洪天旺驚疑不定,看向左非白,語氣也變得恭敬起來:“左小兄,請問……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左非白淡淡一笑:“很明顯了,這些……是厭勝之物!”
“厭勝之物?”洪天旺一把年紀,見多識廣,聞言也不由驚得後退兩步,洪波急忙上前扶住。
“爸,什麼是厭勝之物?”洪波急忙問道。
“害人的東西!”洪天旺目光之中透出憤怒與驚恐:“這是巫術,用來害人的,到底是誰?”
“該死,樹底下居然真有東西?”洪天明大聲叫道:“大哥,你沒事吧?如果是厭勝之物,該當趕緊毀去才是!”
“對對,趕緊毀掉……”洪濤在一旁附和。
“彆著急。”左非白蹲下身來,仔細檢視那團物事,說道:“除了這小人兒,還有動物內臟、石灰、磷酸,以及……『婦』女精血,嘖嘖……真是毒辣啊!要知道施術之人,就得從這小人上入手。”
“左……左師傅,您有辦法查出施術之人?”洪天旺臉『色』十分難看,實際上,他心中也已經猜出了幾分。
“不錯,有這條線索,小道便可以順藤『摸』瓜,甚至可令施術者術法反噬其身,引火燒身!”左非白盯著洪天明說道。
洪天旺看到左非白目光,也看向洪天明。
洪天明冷笑兩聲:“呵呵……大哥,你不會是在懷疑我吧,你我情同手足,我安能如此?罷了,小道士,你就試試看吧。”
左非白一愣,沒想到這洪天明居然不怕自己令術法反噬施術者,莫非施術者真的另有其人?
“好,那我便來試試!”左非白令洪浩去將那小人洗乾淨拿了過來,小人已經嚴重腐爛,只能依稀辨別是個人形,其他線索都已找不到了。
左非白盤膝坐下,將小人放在自己身前,口中唸唸有詞,讓小人自身氣機與自己漸漸融合。
隨後,左非白念出一大段咒語,一邊念,一邊觀察洪天明,卻見洪天明恍若不覺,但仔細看去,便能發現,洪天明臉上已有豆大的汗珠連連滾落,這在秋風蕭瑟的天氣裡是絕對不應該出現的。
一念及此,左非白心中登時瞭然,心中暗暗訝道:“小看這老傢伙了,沒想到他還有兩下子,修為不低!”
因為這個小人作為厭勝之物,時日已久,而且是被施以長時間緩慢生效的厭勝之術,類似於慢『性』毒『藥』,並不像林玲那次一樣劇烈,所以,即使術法反噬,洪天明受到的痛苦也要大大降低。
左非白收功起身,撥出一口長氣。
除了左非白,別人或許不曾發現,洪天明也同時長出一口氣。
“呵呵……完成了麼,小道士,施術者是誰?”洪天明笑道。
左非白看了洪天明一眼,淡淡笑道:“目前還不清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施術者就在這院子裡!”
“什麼,就在咱們院子裡?”
眾人聞言,人人自危,但也都有些半信半疑。
“哼,你倒說說看,憑什麼認為施術者在我們洪家大院裡,就算在,又怎麼找他出來?”洪天明不著痕跡的擦了擦自己下巴上的汗水,冷聲說道。
洪天旺看向左非白,恭聲問道:“左師傅,您看……”
左非白道:“事關重大,相信大家都有所覺悟了,家主老爺,如果可以,小道想逐戶進行搜尋。”
“搜尋?”
“這不是抄家麼?”
“能搜出什麼來啊,我們家可沒什麼東西。”
眾人聞言都不大同意,連連搖頭。
洪天明也道:“哼,小道士,你還想成什麼精,你以為你是古時候的朝廷,說搜家就搜家?現在可是法治社會,要搜家,得有搜查令!”
左非白看向洪天旺:“家主老爺,此患如果不除,洪家將永無寧日!”
洪天旺這次想也不想,一頓柺杖道:“搜,從我的房子開始,一家一家搜,洪家在這院子傳了好幾代了,決不能在我手裡斷掉!”
眾人聽家主洪天旺都這麼說了,也就不敢再說什麼反對的話,洪天明眼睛一轉,冷哼道:“既然大哥也同意了,那就沒辦法了,只是,如果你把咱們洪家大院翻個底朝天,卻毫無收穫,那可怎麼辦?咱們洪家豈不是被你白白消遣了?”
左非白一笑道:“若是如此,我左非白挨個兒磕頭謝罪,終身不再踏入坤縣,如何?”
此言一出,眾人都是一驚。
磕頭謝罪,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