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一忍,是很疼的,是不是有些後悔沒打麻『藥』?”範霜霜笑問道。
左非白知道,這是她有意與自己聊天,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減輕自己所受的痛苦。
左非白笑了笑道:“沒事……範醫生,您繼續吧,我忍得住。”
範霜霜倒也比較有經驗,雙手不停,為了安撫左非白,仍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左非白聊著。
大概一個半小時以後,手術結束,左非白全身大汗淋漓,已經將病號服全部溼透了。
範霜霜自己都很緊張,生怕左非白因為疼痛過度而虛脫或是昏厥,到時候有什麼別的後遺症,也是自己的責任。
好在左非白頑強的挺了過來,範霜霜也算鬆了一口氣,摘下口罩,旁邊護士趕忙幫範霜霜擦了擦她下巴上的香汗。
“你可真頑強,子彈打的很深,真沒想到你能挺過來!”範霜霜道。
左非白嘆道:“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自己裝的『逼』,含著淚也要把他裝完,我是沒辦法啊……”
範霜霜和護士們都被逗笑了,小護士都偷偷的瞄著左非白,十分好奇。
範霜霜道:“好了,送病人回病房吧,我先下班了,累死我了。”
“還要回病房?既然沒事了,我不能回家麼?”左非白問道。
範霜霜一雙美目白了左非白一眼道:“怎麼可能,醫院有醫院的規定,你的情況,最起碼住院觀察三天,反正你算做工傷,醫『藥』費都是公安局幫你出,你急什麼呢?”
“這……好吧,看來要在醫院躺上幾天了。”左非白有些無奈。
護士們將左非白推出手術室,邢麗穎還在外面等著,見狀急忙湊了過來:“手術成功嗎?左老師沒事吧?”
一個護士笑道:“沒事啊……只不過是取顆子彈,又不是什麼大手術,就是病人不願意打麻『藥』,一直挺過來的,真是擔心死我們了。”
“啊?左老師,你沒打麻『藥』?”邢麗穎小手捂著嘴巴訝道。
左非白笑道:“是啊,比我想象中的更疼,唉……看來我要住幾天院了。”
“你要住院?那我每天來給您送飯吧,畢竟您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邢麗穎嘆道。
左非白想了想,如果自己住院,確實沒人能夠照顧自己,便道:“那就多謝你啦,小穎,耽誤學業沒事嗎?”
邢麗穎笑道:“沒事啦,我們這學期本來課就很少啊,不會耽擱的。”
左非白被安排到一個雙人病房之中,裡面還有一位病友,是個老者。
老者生著稀稀拉拉的白髮,雙目有些渾濁,臉上生著一些老年斑,十分瘦弱,看上去老態龍鍾。
陪著老者的是個四十來歲的女護工,體態微胖,正幫老者按摩著雙腿。
老者似乎患了呼吸道疾病,不停的咳嗽著,不過看到有新病友住了進來,倒顯得有些開心:“咳咳……年輕人,你好,我是齊松。”
“老人家您好,我叫左非白。”左非白向齊松打著招呼,邢麗穎則幫左非白辦理這住院手續。
齊松咳嗽兩聲,說道:“不好意思……我總是咳嗽,肯定要打擾到你了,本來……這病房不住人的,咳咳……大概是病房實在緊張,所以把你安排在這裡了,實在抱歉……”
“哦,沒關係的,我能理解。”左非白道。
“那就好……嘿,小子,我聽說,給你主刀的是範醫生?咳咳……怎麼樣,極品吧?簡直是天使下凡啊,你以為我為什麼選擇在這家醫院住院?哈哈……咳咳咳……”齊松雙眼放光。
左非白笑了笑:“是很不錯……齊老很有眼光嘛。”
“那當然了,小子,你可別和我搶啊。”
“不搶不搶……”左非白連忙搖頭。
“呵呵……那我就放心了,左先生是生了什麼病?”齊松問道。
“我啊,為了救人,捱了一槍……”一老一小竟聊了起來,十分投機。
沒過多久,病房的門被推開了,進來的是女警官童莉雅。
童莉雅坐在椅子上,關切問道:“沒事了吧,左先生?”
左非白半躺在床上,搖頭道:“大概是沒事了,不過醫生說還要住院觀察幾天。”
童莉雅點頭道:“是應該好好觀察,確認沒問題以後在出院,費用方面您不用擔心,我們會承擔的,您出院以後,我們會接您會局裡做一下記錄,希望您能配合。這是我的名片,有什麼事可以隨時找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