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非白也很聰明,明白了直到此時,周清晨佈下的局還在繼續,他自襯有實力憑藉武力突破法庭跑掉,但那樣就真的成為畏罪潛逃了,那時候百口莫辯,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所以,他只能繼續等待,因為他相信天道迴圈,報應不爽,他左非白,可不會在這裡完蛋。
之後就是些沒什麼營養的辯論環節,劉濤只能象徵『性』的辯駁幾句,但也知道無力迴天。
最後,塗品看了看左非白,說道:“好了,請被告人進行最後陳詞。”
左非白冷眼看了塗品一眼,隨後清了清嗓子道:“這件事,我做的確實欠妥,比如周清晨公司裡的那些保安,只是打工的,說不定也有好人,並非都是為虎作倀者,我向他們說聲抱歉。”
“不過,對於找周清晨你算賬,我並不後悔,你自己心裡明白你做過什麼,這一點不用我說,什麼狗屁英雄豪傑,只不過是些會耍點兒下三濫招數的地痞流氓罷了!我左非白行得正坐得端,又有何懼?”
“倒是你,周清晨,多行不義必自斃,我看得出,你顴骨發黑,每間一團黑氣,黴運將至,等著瞧吧,呵呵……”
“你……”周清晨冷笑道:“死到臨頭還呈口舌之利?”
“不管你信不信,我反正信了。”左非白又看向塗品:“我一直以來,都相信『政府』,相信法律,相信司法公正,不過……不管是哪裡,都有些蛀蟲存在,拿著老百姓的錢不幹人事,尊敬的審判長大人,在您手底下的冤假錯案應該不少吧?”
法庭上的陪審員、法警以及書記員都愕然看向塗品,他們其中有些人也清楚塗品的德行,只是沒想到居然有人敢在法庭上公然叫破!
“放肆!”塗品漲紅了臉,大聲喝道:“你這是藐視法庭!藐視司法人員!”
“我藐視的是你這種垃圾貨『色』!”左非白一聲大吼,聲音以丹田真氣送了出去,在場的人都捂住了耳朵,甚至有人驚叫了起來,這一道聲波猶如實質一般送了出去,目標正是塗品。
塗品被這一聲吼嚇得直接從椅子上跌了下去,面『色』蒼白的爬了起來:“休庭!休庭!陪審員,開始合議!”
左非白嘴角掛著冷笑,那一聲喝,就他心中淤積的氣憤全數放了出去,舒服多了。
劉濤詫異的看向左非白,心道怪不得羅翔和霍南風如此看重他,這個人,確實不同凡響,只是可惜……他很難逃過這一劫了……
塗品與陪審員經過合議,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說道:“好了,現在宣佈本案審理結果,被告人左非白,涉嫌損壞他人財物、損害公共安全、故意傷害致多人重傷,一人死亡,罪名全部成立!依法判處死刑!緩期兩年執行!”
本來,塗品是想要判處死刑立即執行的,不過兩名陪審員的意思都是判處死緩,他也不敢將事情做的太過明顯,只得從善如流。
周清晨聽到這個判決結果,雖然有一絲不滿意,不過也是微笑看向左非白,笑道:“寶貝,對不起了。”
左非白心中並無畏懼,冷然視之:“周清晨,多謝你的關照了。”
周清晨見左非白居然毫不生氣,也不畏懼,便收起笑容,十分不爽,他原本想要見到的是左非白痛哭流涕或者失魂落魄的模樣,沒能見到,有些可惜,同時她也打心底裡有些佩服左非白,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果然不是常人,做掉他,有些可惜了……
“好了,本案審理到此結束,將被告人押下去吧。”塗品道。
兩名法警不自覺的有些佩服左非白的勇氣和氣度,只是輕輕扶著左非白,劉濤道:“左先生,你也不必太過擔心,我們會想辦法上訴西京市中級人民法院的。”
塗品耳朵很尖,聽到了這句話,冷笑道:“哈哈,劉大律師,別天真了,這個案子證據確鑿,並沒什麼疑點,就算上訴,上級法院也會不予立案的,省點兒力氣吧!”
“你……簡直是無法無天!”劉濤也怒了,直接拂袖而去,他心中已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這件事他也要管到底!
劉濤怒氣衝衝的出了法院,羅翔、葉紫鈞、霍南風還有霍採潔都已經在法院外等候多時了,見劉濤出來,四人趕緊上前。
霍採潔急道:“律師,情況怎麼樣,左非白沒事吧?”
劉濤無力的笑了笑:“死刑,緩期兩年執行。”
“什麼,這……這怎麼可能?”霍南風驚道。
霍採潔聞言幾乎暈倒,還好身旁的葉紫鈞扶住了她:“小左……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