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雲喜道:“好說好說,不過這銅鏡時間長了,我來打磨潤『色』一下,可能要麻煩左師傅稍等一會兒了。”
“沒問題。”
喬雲和左非白從裡間出來,到了外面,喬雲搬了把椅子給左非白坐,然後自己拿著嫦娥奔月鏡忙活起來。
左非白看到,喬雲先是用乾淨的膜布悉心擦拭銅鏡,然後拿著類似於小刀的工具,將銅鏡上凝固著的汙垢颳去,最後有用砂紙打磨銅鑄的部分,用棉巾擦拭鏡面。
這個過程說起來簡單,但喬雲卻做的異常精細,一來是細心,精益求精,二來,或許是因為主顧是左非白,所以格外用心,也或許是為了表現給左非白看。
總之,所有工序完成以後,天已經黑了,左非白看了看手機,居然已經晚上七點鐘了。
“終於好了,讓左師傅久等了,呵呵……”喬雲有些得意的將嫦娥奔月鏡遞給左非白。
左非白接過銅鏡一看,果然與先前大不一樣了,鏡面上能夠比較清楚地反『射』出自己的臉,銅綠也幾乎被消除乾淨,『露』出光滑細膩的黃銅質地。
“喬老闆,果然是專業的,這麼一看,這嫦娥奔月鏡的品質竟然是直『逼』四品,真是明珠蒙塵啊……喬老闆,太謝謝您了。”左非白讚道。
“呵呵,謝我幹嘛?這是售後服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就是我手慢,耽誤到這會兒了,飯點兒都過了,為表歉意,左師傅,我請您吃飯。”喬雲擦了擦手說道。
“不必客氣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喬老闆也早點兒下班兒吧。”左非白婉拒了喬雲的邀請。
左非白說是有事,其實也沒什麼事,只是不太好意思老是讓喬雲請自己吃飯罷了,
天『色』已晚,左非白也確實有點兒餓了,在附近轉悠了一下,見到路邊賣烤肉的攤子,『舔』了『舔』嘴,便走了過去。
左非白要了一把烤肉,一把烤筋,還有一把烤腰花,一個白餅,喝了兩瓶冰峰汽水,吃完之後,又『舔』了『舔』嘴,呼了一口氣:“真解饞啊……”
左非白付了錢,去車庫取了車,將嫦娥奔月鏡放在車裡,便往回開。
左非白哼著歌,開著車,心情不錯,忽然,胸口的長生寶玉居然再度震顫起來,還伴隨著微微發熱。
“到底怎麼回事?”
還好夜晚路上車少,左非白趕緊將車緩緩靠在路邊,閉目感覺,在長生寶玉的幫助下,左非白能夠感覺得到,用一股晦澀的氣場在注視著自己,緊抓不放。
“什麼玩意兒?到底想幹什麼?媽的,是人是鬼,會會再說!”
左非白啟動威龍,順著感覺中的氣場來源飛奔而去。
開著開著,左非白便發覺,是想著西京東郊而去,已遠離了鬧市,越走越荒涼,甚至可以看到田地了。
但感覺中的那一股灰暗氣場卻越來越清晰,感覺就在眼前了。
“嘭!”
忽然一聲悶響,車子一震,差點開進田地裡去!還好左非白及時抓緊方向盤,也虧得布加迪威龍車身堅硬,車窗材質更是不同尋常,據說能夠防彈。
“什麼東西?”左非白心中一驚,趕緊減慢了車速。
“嗷!”
“我靠!”
出現在車頭前方的東西,令左非白全身汗『毛』倒豎,差點兒就『尿』了!
車燈的映照之下,車頭前方,居然漂浮這一個人頭,沒錯,就是人的頭顱,面『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雙目慘白,只有眼白沒有眼仁,一頭『亂』如雞窩的長髮,張著嘴巴,口中烏黑,吐著紫綠『色』的舌頭,一嘴黑『色』獠牙,在對著左非白嚎叫著!
深夜之中,蒼白的人頭被車燈照著,要多嚇人有多嚇人!左非白坐在車中,都能聞到人頭口中噴發出來的血腥腐臭味道。
“這……難道是飛頭降!降頭術中最邪惡的一種!”
左非白立時一個激靈,想起自己在龍虎道藏之中看到的片段。
降頭術,是流傳於南陽的巫術,與華夏西南的蠱術並稱為東南亞兩大巫術。
而飛頭降,則是所有降頭術中最神秘、最難練就,也是威力最大的一種降頭術,乃是降頭師利用符咒,以自身下降,使得自己人首分離,功力大增。
“該死,碰到高手了!可……為什麼是我?”左非白『舔』了『舔』下唇道:“管你是誰,去死吧!”
左非白猛踩一腳油門,布加迪威龍猶如離弦之箭,直接彈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