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牆壁坐著,張長安正在給他包紮左臂的傷口。在剛剛的激戰,他因為衝殺僧兵太過兇猛,前奔的距離太長,脫離了同袍的呼應範圍,結果一個不小心,手臂被切開一道三寸長的口子。
傷勢並不重,買到的教訓卻不小。
“感覺這一戰之後,我也能成為一名老卒了。”楚錚笑著對張長安道,“你也一樣。到時候咱們回到金城縣,還不得被人羨慕死?千里馳援,血戰陽關,大敗五萬修士而還,那可是值得大吹大擂的英勇事蹟。”
張長安撇撇嘴,表示兄弟的志向實在是太小,“你要是斬下一顆金剛境的頭顱,那才是值得炫耀的事。”
“金剛境?虧你也說得出!人家把脖子伸到面前讓我砍,我一刀都不一定能砍進對方的肉裡。”楚錚哈哈大笑。
張長安嘆息一聲,沒好氣的看了楚錚一眼。
自己這個最好的朋友,之前在金城縣賣湯餅的時候,總是一副呆板的死人臉,能用兩個字說完的話,絕對不會加一個語調詞。
現在倒好,自打離開金城縣,全然沒了高手風範,話多到廢話連篇不說,還經常喜歡故作豪邁的大笑,讓人分外不適應。
南宮第一總有喝不完的酒,不過現在李曄在跟張淮深說話,他沒打算湊去。一個人喝酒難免有些落寞,尤其是當他坐在女牆,望著壽昌縣方向出神的時候。
“聽李曄說你在壽昌縣,喜歡了一個年輕小姑娘?”李峴來到南宮第一身旁,背靠女牆站著,朝對方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怎麼,這才分別不到半天,開始想念溫香軟玉了?”
南宮第一猛烈咳嗽起來,剛入喉的酒,被他全都噴了出來,顯得狼狽侷促,看李峴的眼神也充滿驚愕和茫然,好像不認識對方一樣。
被人在戰場,當面拆穿想念女人這種事,南宮第一雖然也覺得不好意思,但還不至於如此失態。倒是李峴,向來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嚴謹模樣,從不曾關心過這種瑣碎事,尤其是女兒情長。
南宮第一撫了撫胸口,他雖然對人情世故不甚精通,但也感覺到了李峴傳遞的善意。回他離開陽關,說他打算信奉神靈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