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長安作為皇朝京師,的確是李峴的傷心地。
曾經他在這裡掌握皇朝大權,效忠坐在龍椅的人,為李唐江山殫精竭慮,最後的結果,卻是受到皇帝與袞袞諸公的背叛。這其的痛苦,不足為外人道。
李峴不願意回長安,李曄去找了南宮第一。
欽天監大司首,轉任長安修行學院院長,實在是順理成章,無論是身份地位,威望資歷,還是修為境界,都很搭配。
然而,可惜的是,南宮司首已經沉浸於溫柔鄉不可自拔,寧願天天跟小丫頭在廚房裡折騰酒菜飯食,也不願把大把的時間花在公務。
這讓李曄好生鄙夷了南宮司首一通。
不過鄙夷歸鄙夷,南宮司首不願離開壽昌,李曄也不能把他綁回來。
楚南懷資質足夠,卻沒個正形,按照他的說法,自己教授兩個弟子,都是要了老命,要管八千個少年,那還不如醉死算了。
宋嬌倒是慣於統轄大場面的人物,整個青衣衙門都被她理得井井有條,許多事李曄只需要吩咐一身,她能做的盡善盡美。譬如說河西之地的青衣衙門暗子,都佈置的讓李曄感到驚豔。
然而宋姨卻說什麼自己老了,操不動心了,現在只想守著青衣衙門混吃等死,哪兒都不想去,哪兒的擔子都沒力氣挑。
李曄多勸了一句,宋姨一臉怒容的罵李曄沒良心,非要把她榨乾才罷休,完全不體諒做長輩的辛苦。
還說什麼,李曄這個堂堂安王,一點兒也不貼心,不知道給她弄點珠寶首飾,也不知道關心關心是否有人問她粥可溫,知道讓她東奔西走,這完全是年輕人用到老,老人用到死的刻薄商賈做派。
李曄被逼得沒辦法,賭咒發誓,說宋姨依然貌美如花,青春靚麗,一旦他日成仙,能與天不朽云云,這才讓宋姨臉色稍緩。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被宋姨趕出了自己的閨房。
堂堂安王,堂堂長安修行學院院長,竟然爹嫌娘不愛,讓李曄很是鬱悶了半響。
最後想來想去,實在是沒個合適的人選,李曄擰著酒壺去找岐王。
痛定思痛的李曄,這回學乖了,到了岐王府,什麼都不說,先親自下廚,給好吃的岐王做了一大桌子菜,把對方哄的開懷,一個勁兒讚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