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著問太祖是誰,有王建的話讓他轉移話題,自然是非常樂意解答。
他笑容隨和道:“南詔雖然危害蜀地、嶺南邊境多年,但相對整個皇朝而言,也不過疥癬之疾,調集長安禁軍對付他們,那是小題大做了。要平定南詔,只需要遣一偏師即可。蜀王跟南詔有舊怨,此番算是我幫你了卻一樁心事。”
南詔就是後來的大理國,金庸小說裡“段譽”的地頭,在後世也就是雲南及其周邊。
如果說相對中原而言,吐蕃、契丹就是一群蠻子,那此時的南詔,大部分人都是野人。山寨和山頭部族是主要群體,有限的幾個城池百姓也並不多。南詔王名義上是南詔的王,實際上也就是個聯盟首領。
他們先前能夠危害蜀地、嶺南邊境,不過是趁大唐虛弱而已。
現如今大唐國內平定,要解決他們,在李曄看來,也就是揮揮衣袖的事。
若不是知道自己不強,南詔王也會跟契丹結盟,還處處以其為尊。
南詔以為他們靠上了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可以優哉遊哉的乘涼了,殊不知,在李曄心目中,如果說契丹是一棵大樹,那大唐就該是大樹頭上的天!
第十一章 異變陡生 大戰降臨
李曄等人還未完全走出秦嶺,宋嬌就親自追了上來,通報了一個讓所有人始料未及的訊息。
“契丹準備在春日發動攻勢?”
聽到宋嬌的情報,李曄不由得微微一怔。
契丹、南詔使者跟馬殷相見的時候,約定的起兵時間是秋後,這已經被青衣衙門在長沙的探子反覆確認過。為何現在戰事忽然提前爆發,還提前了半年?
如此重要的軍情,李曄相信宋嬌已經反覆確認過,要不然不至於向自己稟報,還親自追趕過來。
李曄沉聲問道:“回鶻、党項、沙陀、南詔等部,是否也準備在春日或者說,在眼下發動攻勢?”
宋嬌面色非常罕見的有些蒼白,“青衣衙門在西樓的探子,最先得到契丹將於近期發動戰爭的訊息後,我就派遣大修士去各方深入探查過。經過相互對比驗證,我確認,各方的先鋒大軍,將於近期對邊關進行突襲!”
李曄稍作尋思,又問道:“長沙情況如何?馬殷也打算在春日舉事?”
宋嬌搖搖頭,“這就是奇怪的地方。青衣衙門在楚地已經確認了無數遍,馬殷的起兵計劃依然是在秋日進行。他暗中召集的舊部,以及他的舊部召集的人馬、糧秣,都還沒有完全準備到位,莫說近期,就算在夏日也沒有起兵可能!”
頓了頓,宋嬌補充道:“契丹、回鶻等,從去年冬日就在做開戰準備,一切行動有條不紊,青衣衙門對這些情況都有一定掌握。出乎我們意料的是,他們在明面上大張旗鼓的準備下,還隱藏著更深的行動,因為十分隱蔽,主事者身份非同一般,我們的人接觸不到,沒能及時察覺。”
宋嬌很羞愧。
李曄長吐一口氣,“宋姨不必覺得慚愧。青衣衙門又不是神,能夠及時探知各方的真正行動時間,已經給了皇朝應對之機,足稱勞苦功高。”
戰爭即將開始。不同的是,它將不再是由李曄單方面主動襲擊,而是全面爆發。也就是說,舉世攻唐的局面,還是要發生了。
甚至是已經發生了。
李曄這回親自去楚地,根本目的是為了宣慰楚地、嶺南百姓,趁機收攏兩地百姓的氣運,增益自身修為。要不然他犯不著親自出動。
在李曄的預計中,這次南行楚地不會有太大波瀾,也沒有調集長安禁軍的打算——長安禁軍近期的任務,是在李曄平定楚地、南詔後,跟隨李曄北上。
沒想到的是,局勢竟然在此刻出了這樣的變化。
馬殷以為他得到了契丹、南詔的支援,可以趁著大唐邊患四起之際,在南方成就自己的功業,殊不知,契丹只不過是把他當作迷惑李曄的棋子使用!
派遣使者到楚地跟馬殷暗中聯絡,耶律阿保機就沒想過能瞞過青衣衙門,他就是要藉此事讓李曄認為,舉世攻唐發生在今天秋天,讓李曄疏於防備!
這樣一來,當春日大戰驟然降臨的時候,防範不及的大唐面對四面烽火,就算李曄有通天徹地之能,也要手忙腳亂,應付起戰事來捉襟見肘,最終走上覆滅的道路!
等大戰忽然來臨,馬殷雖然準備不足,但箭在弦上也不得不發,只不過倉促起兵,他的成就註定有限。
也就是說,馬殷能夠禍亂楚地,起到讓李曄內外交困、苦不堪言的效果;而一旦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