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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時日以來,我們雖然沒有取得決定性戰果,但對唐朝邊地的進擊卻是卓有成效,唐軍也只能集中兵力把守重點地帶,且無法對我們進行大規模反攻”
說這話的是北院夷離堇耶律敵烈,他的話沒說完,就被耶律阿保機冷冷打斷。
後者神色不善道:“說點有用的,這些眾人皆知,且已經過時的事,就不需要你多廢話了!”
耶律敵烈面色一窘,原本組織好的語言,頓時被堵在咽喉,思緒一下子被打斷,後面的話竟然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司近部大將耶律敵魯古,神色肅殺的接過話茬,以前所未有的凝重語氣道:“耶律斜涅赤戰敗,媯州一線已經盡數落於唐軍之手,我軍三足被斬斷一足,現如今只剩下檀州、平州方向的大軍。
“且不說將士折損嚴重,戰力大為下降,士氣會受到極大影響,單說整體形勢,原本我們在媯州、檀州、平州的軍隊,是呈內品字形的排兵佈陣方式,進可攻退可守,各部可以相互支援,滕託轉移的餘地也很大,可謂是立於不敗之地。
“可唐軍佔據媯州之後,就有了從側翼大規模出擊草原,直接威脅我們腰肋和背心的能力,我軍陣型已經不復存在。
“我們之前一直保持的,對唐軍的壓制之勢,至此已是蕩然無存!接下來,唐軍就有了主動進攻的可能,而且用兵方向不止一個,我們很難佈防”
說到這,耶律敵魯古看了耶律阿保機一眼,有些遲疑,生怕對方接受不了他下面要說的話。
耶律阿保機強忍著憤怒,“耶律斜涅赤這個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枉我對他如此信任,他竟然被唐軍一擊即潰!我派遣援軍難道不及時嗎?會戰爆發後,他竟然連兩日都撐不過,真是死不足惜!”
聞聽此言
,耶律敵魯古嘆息一聲。
對耶律斜涅赤的兵敗,他也是痛心疾首。
只是此刻耶律阿保機能說對方的不是,以此表示戰爭的失利,不是他這個草原之王的責任,繼續維持他的無上威嚴與形象,而耶律敵魯古卻不能趁機攻訐耶律斜涅赤這個死人,那就顯得自己無能了些,沒有為耶律阿保機分憂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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