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場上。安王雖然沒有中興大唐的氣運,但畢竟是名揚天下的志士,能跟隨安王征戰,並不算辱沒了我們一身修為!”
李曄點點頭:“雖然孤王還不確定你們會不會暗中使壞,但既然你敢投孤王,孤王就敢用你們,跟我走吧。”
趙魏煌抱拳:“謝安王!”
李曄帶著王景崇、趙魏煌等人,離開這座山間道觀,騰空飛行,很快到了鎮州城。
等了一日,平盧軍一萬步騎渡過沱水,到了鎮州城下。王景崇也很配合,依照李曄的授意,下令成德軍坐守軍營,將鎮州城防交給了平盧軍。
王景崇不得不配合,他可不想死。況且,就算他死了,成德軍也未必擋得住李曄,最終的結果,還是要歸到李曄麾下。誰讓李曄得到訊息夠早,直接將他們都擒住了呢?
如果李曄晚到幾日,等趙魏煌、劉行深等人各就各位,主持成德軍政,王景崇還能躲到軍營中去,避免被李曄刺殺。但是現在,這一切都成了奢望。
成德“歸順”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張貼布告,宣佈成德從此歸屬李曄。誅奸臣、平黃巢,李曄早就有賢名在外,成德的百姓得知現在是安王主政,大多數人都十分高興,很多人甚至奔走相告。
李曄在成德收了一批百姓氣運後,在鎮州留了些妖族修士,又馬不停蹄繼續北上。
北方還有定州義武節度使,和幽州盧龍節度使兩個藩鎮。
義武節度使實力較弱,李曄並不覺得對方能鬧出什麼動靜來,幽州盧龍軍卻很強大。因為是最北面的藩鎮,有戍邊之責,盧龍軍可沒少跟草原民族交戰,軍中戰將很多。
不過幽州盧龍軍節度使劉仁恭,其實跟李曄交情不錯。
早年李曄還在長安的時候,最先對付的是權臣康君立、韋保衡等人,當時康君立出鎮河東,就有節制河北藩鎮的意思,跟李克用的父親李國昌有過很多衝突。
當時李國昌勢力膨脹,威脅到周邊藩鎮,李曄襲殺康君立後,為了把髒水潑到李國昌身上,跟幽州盧龍節度使有過合作,後來跟幽州進奏官,還有過很多來往。
李曄出鎮平盧,雖然距離幽州頗遠,但是雙方一直有書信來往,劉仁恭仰仗李曄的權勢,李曄為了日後大計——也就是現今大計,也對劉仁恭多有籠絡。
現在李曄北行幽州,很想和平解決盧龍軍事宜。畢竟盧龍軍有戍邊戰功,對中原穩定一直貢獻不斷。
是日夜,幽州節度使府邸。
一間燈火昏暗的別院內,正傳出男人粗重的呼吸聲,夾雜聲女人柔媚的壓抑喊叫,伴隨著床榻咯吱咯吱的聲響,在黑夜中有一種說不清的意味。
聲響持續了小半個時辰才結束,沒過多久,房門被輕輕開啟,一名青年男子一邊繫著腰帶,一邊從屋中急匆匆走出。
“冤家,何必這麼著急走,你今夜留在奴家這裡,又有什麼打緊?左右你那不中用的父親,現在正跟那群官吏宴飲呢。”房門內伸出白嫩的藕臂,拉住了青年男子的手。
青年男子聽到這酥軟的聲音,本就輕了許多的骨頭都要化了,但他還是壓下了婦人的手臂,“宴飲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結束了,咱們來日方長,何必急於這一時?再說,等那老傢伙走了,我們就能日夜歡樂,不差這一夜。”
身段婀娜,氣勢嫵媚的婦人依靠在門框上,只裹了一件紗衣,香肩半露,嬌軀好似秋水一般沒有骨頭。她嗔怪道:“就你這傢伙膽小,照奴家看,你那父親”
她話還沒說完,就愣在那裡,驚恐交加的看著青年男子身後,
青年男子愕然回頭,就發現一名黑袍老者,正站在月門處,滿面怒容的盯著他。而在對方身側,還有數名氣息強大的修士。
“父父親?!”青年男子劉守光大驚失色,雙腿都忍不住打顫。
“你這個逆子!竟敢跟你庶母通姦,今天我非殺了你不可!”老年男子劉仁恭抄起一根長棍,就朝劉守光打來。
劉守光驚嚇得魂飛魄散,他可看的分明,劉仁恭手中的長棍,是一件品階不低的法器!以對方真人境的修為,長棍如果是全力打在他身上,他不死也得殘廢。
意識到自己的父親動了殺心,劉守光哪裡還站得住,連忙倉惶逃竄。
奈何他修為稍低,最終還是被劉仁恭打了好幾棍。好在對方盛怒之下,心境失衡,出手沒了什麼章法,他這才在吐了幾口血之後,得意僥倖逃出府邸。
眼見劉守光逃走,劉仁恭氣得扔掉了長棍,轉頭向婦人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