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恐怖的修為威壓,與長年執掌一方極點的威嚴之氣,仍舊如紅日一樣耀眼,讓人不敢直視。
朱溫勒住馬韁之後,手就按在了刀柄上。全身靈氣暗自調動,雙眼微微眯起盯著兩人前胸,隨時準備拔刀出擊,受他影響,他身後的百餘名親兵,也都是如此架勢。雖然面前的人修為恐怖,僅僅是站在那裡,就讓人感到渾身發緊,動起手來必定凶多吉少,但沒有一個人畏懼。
地魁城陳繼真面色不惜,他輕蔑的瞥了朱溫一眼,冷哼一聲:“仙人現世,讓爾等遇見,是天賜的福分與莫大的殊榮!爾等一介凡人,此刻不速速三叩九拜,匍匐見禮,竟然還敢高居馬背,手持金戈,是想跟仙人動手不成?!”
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重,威壓也散發的越來越深,埋頭咬牙死撐的甲士們,漸漸不堪重負。修為低些的直接從馬背上栽落,修為高的也面色紙白渾身顫抖,只有真人境的朱溫本人,能勉強保持不失態。
陳繼真看著朱溫,眉頭漸皺,臉上不悅之色更濃,還有幾絲不耐煩。在他眼中,朱溫始終呼吸平穩,這說明他既不懼也不怒,心境穩得出奇。他心境穩,並不是沒有想法,相反,他心境穩,只是因為他殺意純粹堅定,已經無需起伏。
朱溫盯著陳繼真目不斜視,眼中的色彩十分單一,那是看敵人的眼神,而他按刀的手,已經緊緊握住刀柄,將橫刀緩緩拔出。他渾身都沒有多餘的動作,甚至一直保持不變,唯獨握刀的手,在徐徐抽出。清晰的金屬摩擦聲持續不斷,不快也不尖銳,備顯壓抑,如同夜晚婦人的低泣,聽著分外難受。
長刀已經出鞘三寸。
清晰感受到朱溫的殺意,陳繼真幾欲勃然大怒,釋放的威壓也更加深重!那些練氣低段的修士,直接在馬旁跪倒,渾身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