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河東軍太保,汾州團練使,沁州西面行營佈陣使李存進,我要跟你……”
他的話沒說完。
也說不出完了。
因為上官傾城已經出手。
破雲槊平直刺出。
看起來平平無奇,卻以乘風破浪之勢,強勢摧毀李存進出擊的靈氣洪浪。
在李存進錯愕萬分的目光中,破雲槊準確無誤刺進了他的胸膛!
手腕一震,收回長槊,上官傾城從李存進身旁奔過,從始至終,她都沒有正面去看對方一眼,“你是誰想幹什麼,我一點興趣都沒有。”
臉上猶自殘留著驚駭之色的李存進,就這樣不可置信的從馬背摔落。旋即,他被洶湧而來的鐵騎馬蹄碾過,鮮血迸射,成了一灘死肉。
李存進的兵家戰陣,被上官傾城帶領狼牙都一衝而潰。
沒用多久,上官傾城率陣殺到了李存信的主陣面前。
李存信先是瞠目結舌,繼而目眥欲裂,持矛迎上上官傾城,雙目通紅,有同歸於盡之勢,“本將李存信,汾州防禦使,沁州西面行營都統,隴西郡王麾下,河東軍四太保!”
他出手的威勢,比李存進明顯高了一個臺階,可見同為兵家戰將,他的修為已經觸控到了更高境界的門檻,與李存進有了很大不同。
上官傾城抬眉看了他一眼。
僅是看了一眼而已。
戰陣之力加身,破雲槊橫掃而過,面前血光一閃。
她只說了八個字。
“安王駕前,上官傾城!”
第五十五章 褻瀆
李存進照面即被上官傾城重傷,個人戰力所剩無幾不說,身後兵家戰陣的威力也大減。
在兵家戰陣完好的情況下,要傷到兵家戰將是幾乎不可能的,上官傾城與李存進的交手,看似是兩人之爭,實則是戰陣之爭。李存進傷敗,則是他和他的戰陣,都被上官傾城和她的戰陣壓制、擊敗。
李存進重傷後,狼牙都在上官傾城帶領下,迅速衝入對方戰陣中。
上官傾城兵家上將的戰陣能力——“傾潮”隨即發動,霎時間,將士身上濛濛光芒大盛,催動整個戰陣猶如錢塘江大潮一般,以排山倒海之勢,將李存進的戰陣步步衝散、衝潰。
半空中李曄笑顏逐開,絲毫不掩飾自己心頭的舒爽,偏頭看向神色不虞的飛鴻大士,以驕傲和炫耀的語氣道:“照大士看,我的這個將軍可還上得了檯面?”
飛鴻大士本來臉色有些不好看,但見到李曄這孩子氣的得意神情,不知怎麼也惱恨不起來,她翻了一個顛倒眾生的清媚白眼,呵呵道:“安王如此得意,我還以為那將軍是你女兒。”
這個明豔不可方物的白眼落在李曄目中,讓他心頭微動,竟然忘了馬上接話。
飛鴻大士的氣質很獨特,白衣白裙的看起來端莊賢淑,若是沉眉斂目,活生生的人也有幾分寶相莊嚴。
但她偏偏很少板著臉正經站著坐著,總是一副隨意慵懶的模樣。飲酒的時候更有幾分不羈狂野。常年被當作酒瓶的羊脂玉淨瓶,用鮮豔紅繩拴在白皙如玉的手腕上,則給她平添了幾許嬌媚。
又因為修為高絕的緣故,飛鴻大士的容貌,也早已超脫世俗美醜標準可以評判的範疇,因為每一個細節都完美無瑕。胸脯飽滿高聳,腰肢纖細嫵媚,臀部圓潤挺翹,長腿驚心動魄
但就是這樣一個美人,偏偏還是佛域高僧——高神。
如果說平日裡,一舉一動都暗合道機,能跟周圍景緻融為一體的飛鴻大士,讓人看人如觀畫,那麼此刻這個白眼,就讓她從畫裡走了出來,而且是明豔嫵媚的走出來,所以格外據有動人心神的力量。
飛鴻大士見李曄眼神有剎那的恍惚,看著她有些愣神,不僅沒有惱羞,嘴角反而浮現出一縷意味深長的微笑。
她緩抬柔若無骨的手,仍由輕衫滑落,露出雪白纖細的藕臂,如揮筆拂雲一般,向李曄臉上摸去。
旖旎的氛圍還沒來得及張開,飛鴻大士眼中就掠過一抹狡黠與得逞之色,手指忽然變向朝李曄眉心點去。剎那間,指尖凝聚出一滴晶瑩剔透的水珠,萬千光束從水珠裡四面八方透出,遮蔽萬事萬物。
這一點自然不是尋常出手,這一滴水珠也不是尋常手段,當有開山斷河之威!
若是點在人的眉心,可想而知會造成什麼後果。
然而下一瞬,萬千光束就如水泡般煙消雲散,不留一點痕跡。
突兀的就像正欲引吭高歌的仙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