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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部分

須死!”

李曄語氣轉冷:“所以前有八公山之役!我父李峴,修為冠絕當世,才智獨步天下,主政能安定一方,出征能平定亂賊,有令黎民安居樂業,而社稷長治久安之能。其既有如此智慧,僅憑韋保衡、劉行深之流,又怎能僅靠在戰場設伏,就讓他一頭掉入陷阱之中?”

楚南懷聲音漸顯低沉:“殿下曾與與韋保衡、劉行深之流正面交鋒,鬥智鬥勇,自然深知其能!”

李曄眸中有了寒意:“不錯,我深知此輩絕無大才!若非如此,以我父親當初之權勢、威望、修為、才智,都只有從巔峰墜落的下場,而僅憑我及冠時安王府微薄之力量、我練氣低段之修為,面對此等惡獠,又怎能將其一一扳倒?此輩既無高智,又怎可能讓有驚世之才的我父,入了八公山之甕?!”

楚南懷輕笑一聲:“當日尚有終南山道門從中作梗。”

李曄嗤笑不迭:“牛首山一戰,終南四劍連南宮第一都對付不了,又怎麼讓我父隕落?便縱是五大道門高手齊出,若我父根本就不去八公山,他們又如何得手?”

楚南懷無法反駁:“看來一切之前提,是讓老安王心甘情願去八公山,自入伏圈。”

李曄冷冷道:“我父戎馬半生,乃沙場宿將,常為三軍統帥,經驗何其之豐,當日亂兵已敗,大戰已勝,我父又怎會為追擊一個,已經沒有任何用處的亡命賊首龐勳,捨棄大軍孤身進入荒野?若是我父連‘窮寇莫追、逢林莫入’的常識都沒有,他的不敗戰績又從何得來?”

楚南懷漠然點頭:“看來,老安王之所以會去八公山,必定另有緣由。”

李曄盯著楚南懷:“除非有人以其它緣由,誘騙我父去八公山!而這個人,必然跟我父極為親近,讓他無條件信任,而這個理由又事關重大並且緊急萬分,讓他不得不去!”

楚南懷道:“若有那個人,後面的理由即便不可思議,老安王也還是會成行。”

李曄雙拳緊握:“當其時,宣宗既崩,我母早亡,普天之下,還有誰能得他如此信任?”

楚南懷道:“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李曄眸中殺氣滿溢:“看來你並不打算否認。”

楚南懷沉默不語。

李曄慘笑一聲:“我父英明一世,光明磊落,坦坦蕩蕩,令萬民頌揚,註定要青史留名,卻沒想到,最後竟然為自己人所害!”

說到這,李曄狠狠盯著楚南懷:“如我父這等大才,自身毫無弱點,幾乎不可戰勝,若非自己人出賣,又如何會敗亡?”

楚南懷依舊沉默不語,但眼角已經開始抽動。

李曄冷笑一聲:“然而人間自有正道,爾等怎麼都想不到,袁天罡最終會救了我父親!”

楚南懷臉色變幻不停,良久,他看向李曄,平素向來渾濁無光的眸子,此刻卻清明如境。

他問:“若白鹿洞真要害殿下,在殿下初露崢嶸、修為尚且不濟之時,老道直接將你暗殺,豈不省事?”

李曄冷笑不迭:“我父沒有隕落在八公山,反而得袁天師相助,踏入真人境,早在黃莉鄉一役,就已經暗中現身助我。彼時,你便是想要暗殺我,又真有得手把握?而一旦行刺不成,豈不讓我父認識了爾等真面目,弄巧成拙?”

楚南懷不置可否,再問:“既是如此,老道又為何要屢次助你?鳳歧山之役與河東之戰,讓你名動天下,得利良多,使今日之殿下,威望、權勢、修為皆遠勝老安王,眼看已有中興大唐之力——白鹿洞為何要這樣做?”

李曄聞言冷笑不迭:“為讓天下大亂,為與仙廷爭鋒,為使白鹿洞成為最後贏家!”

楚南懷眼神一變,頓了片刻:“願聞其詳。”

李曄深吸一口氣,平復心境,這才從頭道來:“天下勢力,依大小有教、家、門之分。世間門派,儒釋道兵並列為四大家,其中儒釋道可稱為‘教派’,勢力最盛,所謂儒教、釋教、道教是也。與之相比,兵家也只能稱為‘家’,謂之兵家,勢力要弱一線。而白鹿洞勢力最小,雖然被譽為天下第五勢力,但每代弟子不過七人,只能稱之為‘門”。一座山門而已。”

“但無論是儒釋道兵,還是白鹿洞,畢竟流傳千載,且又‘以天下為己任’,每逢亂世必要現世爭雄,誰不想成為唯一至尊,一統天地,自立仙廷,主宰萬物生靈、世道運轉?然而在過往的千年中,雖然亂世每有大爭,但道門地位不可撼動,每每成為最後贏家。”

“在千年鬥爭洪流中,為了生存發展,迫於形勢,各教各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