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哪裡是對手?再說,就算我們想救,你也得給時間啊,你照面就被人家制服,我們都沒反應過來想救都來不及救。
從韋保衡的府上出來,同平章事路巖那張哀傷痛苦的臉,在坐進馬車的那一刻,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如春水般盪漾的笑意,他的心情好到了極點,吩咐車伕快馬加鞭,早早離開。
方才在韋保衡府上,對方向他轉述了康承訓遇刺身亡的訊息,作為韋保衡橫行朝堂最重要的盟友,看到對方損失了左膀右臂,路巖表現出極大的同仇敵愾,表示一定要將兇手找出來繩之以法。
但是隻有路巖自己知道,他聽到那個訊息的時候,心裡已經樂開了花。
路巖沒有回府,在中途換了一輛裝飾簡樸的馬車後,悄悄來到福寧坊一個僻靜的大宅前,這裡是他金屋藏嬌的地方。
作為皇朝有數的重臣,路巖位高權重毋庸置疑,但家有悍妻這種事,不是你位高權重就能杜絕的,更何況他的妻子出自河隴名門,是正經的大世家之女。
大世家的女子,仗著有孃家支援,當然不會容忍自己的丈夫,在府上寵信小妾,觸犯自己的利益,所以路巖只能把美人,藏在這種不為人知的地方。
路巖來見美人,向來隱蔽,家中那位悍妻,從來不曾發現過,這也是讓路巖頗為得意的。
半個時辰之後,心情大好的路巖,急不可耐跟美人赴過第一趟巫山後,披衣離開床榻,坐在桌前喝茶,直到此時,他臉上的笑意,仍然是沒有消失的。
美人坐到路巖腿上,依偎在她身側,臉上猶有未散去的潮紅,溼淋淋的長髮披在白皙香肩,路巖的心情大好,自然也讓美人享受到了福利,她此刻分外滿足,忍不住膩聲問道:“今兒有什麼大喜事,讓你如此高興?”
這裡是隱秘之所,路巖也不擔心隔牆有耳:“康承訓在洛陽被刺殺了。”
“康承訓?他跟你來往不是挺頻繁的嗎?他死了,你怎麼這麼高興?”美人不解。
路巖嘿然笑了兩聲:“康承訓可是韋保衡的人,而且是他的左膀右臂左膀右臂啊,旬月之間,接連死於非命,韋保衡這下羽翼大損嘍!”
“你不是跟韋保衡一夥的嗎?他的羽翼折損了,豈非是一損俱損?”美人更是納罕,睜大了好看的水亮眸子。
“婦人就是婦人,頭髮長見識短。”路巖捏了捏美人的小臉蛋,笑得愈發開心,“我雖然跟韋保衡是同盟,但當朝宰相卻只有一個,朝堂之上真正手握大權的權臣,也只有一個。我路巖哪裡就比他韋保衡差了?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臣,為何他做得,我就做不得?”
美人終於反應過來,張大了殷桃小嘴,捂著胸口吃驚道:“你要取代韋保衡,做執政宰相?”
路巖輕笑一聲:“也算是韋保衡走黴運,接連折了李冠書與康承訓,原本我的勢力遠不如他,所以才讓他做那個執牛耳者,現在嘛,情況好轉不少,我也不是沒有機會。”
美人也高興起來,抱著路巖的脖子道:“要是你做了執政宰相,成為萬人之上的權臣,那豈不是不用再看那黃臉婆的臉色了?屆時,你也能將妾身接到府上去,免得妾身在此,整日無所事事。”
路巖微微一怔,這事還是不可能的,美人雖然是他的美人,路巖待她也不薄,但也僅此而已,兩人的關係不可能更進一步,他可沒有觸怒家中那個黃臉婆的打算,畢竟對方的家世,也是他在朝堂上的助力,不過這話他當然不會說出來:“那是自然。”
旋即,路巖輕嘆一聲:“韋保衡雖然折了左膀右臂,但他的勢力依舊龐大,我冒然表露出什麼異樣心思,以他現在的勢力,我還是鬥不過他,畢竟陛下對他十分信任我若真要做那個執政宰相,還得拉攏一些有份量的盟友。”
美人理所當然道:“那你就趕緊去做啊。”
路巖苦笑一聲:“哪有你說得那麼容易,朝堂上黨派分明,任何一個有分量的官員,都是一棵大樹上的枝葉,要拉攏一個人,面對的可是整棵大樹,這又涉及到權力分配,困難重重啊”
說到這裡,路巖臉上的激動之色就沒了,權力之爭的路上,每上一個臺階,都有無數阻隔。
就在這時,忽然有個聲音,悠悠響起:“路公想要取代韋保衡,在下不才,願助一臂之力。”
路巖陡然站起身:“誰?!”
一個人推開房門,施然走了進來。
“安王?!”
第七十四章 上任(5)
這大宅裡,可是有練氣中段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