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受到牽連。這兩日因為此事,本公在陛下面前,沒少受到詰難,那些個官宦,韓文約劉行深之流,更是陰陽怪氣指桑罵槐,本公真是忍無可忍!”
雖然生氣不是一天兩天了,但韋保衡仍是心緒難平,李冠書是死是活他固然在意,畢竟對方是他的臂膀,李冠書死了,他的羽翼就被消減不少,但比起李冠書汙衊三清觀造反,帶給他的汙名,韋保衡明顯更在意後者,畢竟他是執政宰相,本就大權在握,乃是權臣,名聲太重要了。
過了許久,韋保衡好歹收拾好心情,在主位上坐了下來:“查出來了沒有,李冠書到底怎麼死的?”
“查不出來。當時跟著李冠書去的人,都死了,而三清觀的弟子,和欽天監的修士,也沒有看到事情經過的只是查到,李冠書死的地方,應該是一處瀑布前,那瀑布崖壁上還殘留著劍痕,周圍的林木也給劍氣破壞不少,顯然出手的是個真正的高手,且劍道造詣很高。”
路巖繼續說道:“最怪異的地方是,瀑布前還有十多具三清觀弟子的屍體,裡面還包括三清觀觀主許清豐根據現有證據推斷,只能有一個結果。”
韋保衡擰著眉頭道:“許清豐殺了李冠書?”
“準確的說,是同歸於盡。”路巖尋思著道,“牛首山上,除卻跟南宮第一對戰的高手,也只有許清豐,才可能具有那樣的實力,與劍道造詣。而且三清觀的劍陣,也小有名氣”
“許清豐有練氣六層的實力?”韋保衡眉頭不展,“李冠書可是帶著衛天河去的,後者的修為也達到了練氣五層,而且聽說是個江湖殺手,戰技頗為出色。”
路巖思索片刻:“許清豐在欽天監報備的修為,是練氣五層,但也不排除他隱藏實力的可能。當夜出現在牛首山,與南宮第一對戰的高手,的確都有斬殺李冠書的實力——畢竟是能跟南宮第一正面對戰的。但據南宮第一說,這些人被他殺散之後,便相繼逃走了,不可能有斬殺李冠書的時機。”
韋保衡耐著性子問道:“那些高手出現在牛首山,本就不同尋常,他們來的太快,只能是終南山道門的人。問題是這些人為何會到牛首山來,不惜暴露身份,也要跟南宮第一交手?”
第六十三章 風雲(2)
(先更兩章,晚上還有。)
路巖搖了搖頭,他現在也覺得頭大:“如果李冠書不是死在許清豐手裡,便只可能是死在終南山道門弟子手裡——或許是終南山道門弟子,並未都去圍攻南宮第一,在李冠書殺了許清豐和十多名道門弟子後,將其斬殺。”
“這些都只是推測!本公要的是事實、真相!”韋保衡一陣武雙全了?”
路巖搖搖頭,笑容苦澀,這個問題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無非就是袁天罡的傳承。
韋保衡忽然問道:“袁天師到底去了何處?”
路巖苦笑道:“袁天師消失已經百年,百年來沒人見過他,有人說他出海訪仙,有人說他隱居山林,也有人說他早已死了,誰知道呢。”
韋保衡搖搖頭:“袁天師可是真人境界,天下第一人,說他訪仙歸隱都不錯,但要說他已經死了,本公卻是不信。”
默然片刻,韋保衡知道自己跑題了,以手扶額道:“李曄那小子,畢竟是安王子嗣,就算他考核成績第一,也不用給他什麼實權官職陛下,也不會應許的。”
路巖點點頭,這件事在真正的掌權者面前,都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
“那李冠書的死,如何定性?”路巖問。
“三清觀造反,劫持宗室子弟,邢國公隻身前往救援,不幸罹難!”韋保衡說道,“李冠書死不足惜,但卻不能讓他汙了本公名聲!”
路巖聽了這話,嘴上不說,心裡卻是嘆息。
有關李冠書陷害三清觀造反的事,已經傳開了,韋保衡如此給人定性,無異於掩耳盜鈴,只會適得其反,但這件事朝廷總得給個說法,韋保衡不是不知道這樣做的弊端,但利益面前,他能退縮麼?
韋保衡約莫是看見了路巖的異樣,加重語氣道:“李冠書身為皇朝國公,又是左衛大將軍,死得必須光彩,這是為了朝廷威名!三清觀可以造反,這天下什麼時候都不缺心懷叵測之徒,但若是國公貪贓枉法到了汙人造反、禍害數個山村的地步,傳出去,那不是告訴天下人,大唐朝政已經亂了?!”
“韋公所言極是。”路巖拱手,他明白韋保衡的意思,無非就是粉飾太平罷了。
但皇朝若是到了需要粉飾太平的地步,那就真是不太平了。
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