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是,是奴婢叫豬油蒙了心……受了尤姨娘蠱惑,在爺的酒裡下了催*的藥……奴婢罪該萬死……”為表悔意,她本想抬手給自己倆耳刮子,可一想到自己又紅又腫的臉,到底下不去手,只放聲大哭,“求大少爺,求大少爺開恩哪!”說罷趴在地上一個勁兒磕頭。
“你——”尤氏氣得渾身發抖,“你這信口雌黃的刁奴,當初明明是你幾次三番鼓動我……”
“奴婢鼓動您什麼了?”朱嬤嬤擦了把眼淚,“奴婢早就勸您,叫您死了這條心,老老實實去莊子上過日子算了,是您非要賭這一把……”想到她剛聽到的訊息,朱嬤嬤一臉絕望地哭道,“您看,現在可不就出事了……”
眼見事情已經敗露,尤氏用力咬了咬唇,“不錯,妾身承認那晚是妾身給您下了藥……”
她含淚看向宋子循,“可妾身也沒有辦法……妾身做這一切,只是因為喜歡您,想當您的女人啊!”
她匍匐著朝他爬了幾步,哭道,“就算您再怎麼生氣,再怎麼厭惡妾身,可妾身肚子裡的孩子是無辜的……他也是您的骨血啊!”
宋子循低下頭,眸色陰沉地看著她,忽地勾起唇角,輕聲問,“你,配麼?”
尤氏身子一顫,淚水一下子湧出來。
卻見進來後一直未發一言的長興猛地把手裡押著那人往前一推,厲聲喝道,“還不趕緊交代!”
“是……是!”那是個三十上下的中年漢子,五官長得平淡無奇,一雙吊眼兒看起來有些不正。他嚇得抖如篩糠,結結巴巴道,“那日爺叫了小的來書房問話,小的出來時經過一間屋子,忽然,忽然聽見裡頭髮出些奇怪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