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卻陰冷地盯著沈氏,“老大家的,你說是不是?”
沈氏掩著帕子咳了一聲,虛弱道,“媳婦兒這些天身上不大爽利,要不是聽下人們說起,都不知府裡出了——”
她話還沒說完,一碗茶水迎頭潑在她臉上。
“你不知道?”宋老夫人氣得笑出來,“只怕這家裡頭再找不出第二個比你更知道的了!”
茶水順著沈氏的頭髮流下來,衝去她臉上的脂粉,越發露出底下一張憔悴消瘦的臉。
宋晉澤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目瞪口呆,待反應過來,忙上前道,“母親這是做什麼?!此事沈氏雖有失察之責,可也罪不至此……”
“罪不至此?”宋老夫人冷笑出聲,指著沈氏咬牙切齒道,“你自己問問,問問她是不是罪該萬死!”
宋晉澤也不是個蠢的,先前只是從未往這上頭想,此時見母親怒氣衝衝,恨不能撕了沈氏的模樣,望向她的目光中也不由帶了幾分狐疑。
沈氏何曾受過這等羞辱,眼眶登時一熱,直直跪在地上,哭道,“母親,兒媳不知母親在說什麼……若是兒媳做錯了事,還求母親教誨……”
“好好好,果真是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宋老夫人看向一臉狐疑茫然的兒子,冷笑道,“今日傅氏為何要對莞姐兒下手,她跟她的丫頭又是怎麼死的……你且問問你的好媳婦兒,自然就什麼都知道了。”
宋晉澤心頭猛地一震,還不待開口,就聽沈氏驚呼道,“母親,兒媳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