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承賀無奈道,“短短兩年,你先後經歷難產,落胎,血崩……每一樁每一件,無一不對女子損害極大。”
“為今之計,也只能先好生將養調理……至於子嗣,不若再過三年五載,等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再徐徐圖之……”
杜容芷苦澀地笑笑,看向他,“三年五載以後……我便能同從前一般,懷孕生子了麼?”
薛承賀眼裡閃過一絲黯然,安慰道,“這些你無需多想,現在最重要是先把身體調理好……”他儘量用輕鬆的語氣道,“其實近來我於婦幼一科也頗有些自己的心得,正打算做近一步鑽研。興許再過幾年,真被我琢磨出些名堂來,成為婦科聖手也未可知……”他頓了頓,鄭重道,“到那時候,我一定竭盡所能,助大妹妹達成心願。”
回應他的,是杜容芷久久的沉默。
雖然答案早就在她意料之中,可此時聽薛承賀親口說出來,她還是沒辦法不傷心難過……
半晌,杜容芷深深吸了口氣,露出個蒼白的微笑,“既如此,那我就盼著表哥成為婦科聖手那一天了……”因今天來還有件極要緊的事,只得又強打起精神道,“我聽聞醫者都是一理通百理……表哥既對情志,損傷,婦兒,養生等方面皆有研究,那不知對瘟疫高熱之症是否也同樣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