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怎麼都睡不著,常常睜著無神的眼睛,一坐就是一夜,到天快亮時,又迷迷糊糊地睡去。
……周太醫再次被請了過來。
後者給杜容芷把過脈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接著跟宋子循關在書房裡交談了許久。
沒人知道他們那天說了什麼,只是自此之後,宋子循越發稀少地出現在杜容芷的視線裡。
有時,許是她呆坐了一夜,昏昏沉沉地睡去時;有時,許是她剛喝過藥,藥效發作,整個人意識最模糊時……他才會過來看她。
也只有這個時候,他才可以這麼肆無忌憚地抱著她,告訴她,他有多想她——多想念記憶中那個眉眼帶笑,鮮活靈動的少女。
他甚至想,既然已經走到了今天,他何不就這麼放手呢?至少,她就不會那麼恨他,她的癔症興許也會好起來……
可是……他做不到。
不但做不到,光是想到從此以後,她的喜怒哀樂再也與他無關,她的名字或許還會冠上別的男人的姓氏……他就覺得難受得喘不過氣來。
她是他的!她只能是他的!
哪怕她恨他一輩子,哪怕她再也不能從過去的陰霾中走出來……
他也永遠沒法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