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未卜,父親又被氣得一病不起,二叔卻偏在這時候攛掇著族裡的長輩給大少爺辦喪事……他們這麼做是為了什麼,您難道不知道麼?二少爺……二少爺這是其心可誅啊!”
一旁的宋子澈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騰”地站起來,勃然大怒道,“二哥做得這還叫人事嗎?!烏鴉尚知反哺,他這般行徑,簡直連畜生都不如!”說罷怒氣衝衝地就要往外頭去。
“澈哥兒回來!”宋老夫人連忙道,“你要往哪裡去?”
宋子澈氣得眼都紅了,“我找二哥去!我要問問他,為何要這麼做?難道名利就這麼重要,為了這公府,他當真連父親手足都不要了?!”
“你給我站住!”宋老夫人厲喝一聲。
“祖母!”
“你找著他又能怎麼樣?”宋老夫人一時間彷彿老了十歲,沙啞的聲音裡透著無盡的悲傷和蒼涼,“若一切當真如你大嫂所說……你二哥連毒殺親父這樣的事都做得出,他還會在乎區區一個你麼?”
杜容芷點了點頭,“不錯,如今府裡上下都被二少爺把持著,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你若是貿然行事,到時候只會害了父親。”
宋子澈禁不住紅了眼眶,氣道,“那咱們該怎麼辦……難道就任由他把父親活活氣死,再襲了父親的爵位麼?!”
杜容芷抿緊下唇,默默望向上首的宋老夫人。
宋老夫人的目光與她對視,疲憊道,“你怎麼想的,照實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