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臉上不由熱了熱,低聲道,“只要……只要您不生妾身的氣就好了。”
宋子熙笑嘆了口氣,“傻瓜。”他伸手將她圈進懷裡,低聲喃喃,“在我心裡,你也是一樣的。”說著,微涼的薄唇輕吻上沈姝言的額頭。
沈姝言紅著臉閉上眼睛,全沒看見他幽深如潭的眸子裡全無半分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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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日,翠竹苑從內到外,從上到下,大到管事婆子,小到才留頭的丫頭片子,全被宋老夫人發作了個遍。
沈氏多年在公府的經營,至此已然去了大半。
再看宋子循,自那晚喝了個酩酊大醉之後,第二天就跟沒事兒人一樣,依舊是早出晚歸,忙忙碌碌,彷彿那晚的一切不過是個小小的插曲,他也絲毫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杜容芷心疼他什麼都藏在心裡,索性也不點破,只是每天照顧他越發盡心,又有莞兒懂事乖巧,承歡膝下,宋子循倒也漸漸從那日的陰鬱中走了出來。
只是他跟宋晉澤的關係卻沒有任何好轉。
後者雖有心修補父子多年來的間隙,奈何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尤其宋晉澤每每面對宋子循,都禁不住想起那日他指責自己是害死他母親劊子手的言語,心虛懊悔之下,反倒越發不知該如何與這長子相處。宋子循每回見他要說不說的模樣,也懶得理會,平常除了去衙門,便是留在家陪伴妻女,日子倒也過得安穩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