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著她而已。
饒是這般,等到杜容芷生產那天,宋子循還是在一片手忙腳亂中度過。
杜容芷是半夜忽然發作的。
她本來還沒覺著什麼,只是肚子又隱隱有些不太舒服,因臨近產期這事也都常有,且宋子循近來衙門裡事多,她也不捨得叫他起來,便自己趿著鞋去了淨房。
誰知這一進去就出不來了。
也好在宋子循心裡惦記著杜容芷快要生產的事兒,睡得並不是十分安穩,半夢半醒之間好像聽見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他迷迷糊糊“嗯”了一聲,習慣性地去抱身邊的杜容芷,卻驀地發現那半邊床榻居然是空的!
宋子循的睡意頓時跑到九霄雲外,一個激靈就坐起來,果然就聽見淨房裡傳來杜容芷微弱的叫喚聲。
宋子循臉色大變,連衣裳也顧不得穿,赤著腳就衝進了淨房。
只見杜容芷臉色煞白地坐在地上,淡紫色的寢褲已被羊水浸透,整個人疼得直不起腰來,只捧著肚子不住喘息。
宋子循何曾見過這種場面,當即嚇得三魂丟了七魄,趕緊手忙腳亂地把杜容芷抱起來,“容芷,你,你這是……”
杜容芷咬緊牙關點點頭,小腹源源不斷的劇痛讓她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法說出來,“快……快去,叫穩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