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個身影,其中一個道人卻是不識,但還有二個卻非常熟悉。
謝襄和陸伯,一年沒有見,謝襄垂髻結髮,穿著一身雪白羅衣,腰繫青帶,美麗絕倫,暗忖:“一年不見,長開了,卻大是不一樣。”
心中波瀾微微起伏,此世有著掛礙,就是這個少女,她陪著他一年又一年,寒暑春秋,往來複回,就是現在漸行漸遠,依不離不棄。
又看了陸伯,只見一年不見,卻老了幾分,白髮隱隱,心中不由暗暗感慨,不過轉眼之間,心情就平靜了。
片刻船隻已靠上了碼頭,王存業踏步出來,就見謝襄迎接過來,有著千言萬語,卻只化成一句:“你回來了?”
“嗯。”王存業說著,這時後面扶桑武士,都一起上前。伏身跪拜:“拜見姬君”
這十幾人一起拜下,頓時人人注目,遠遠望著的公差更是一陣後怕。
謝襄有些驚訝,說著:“這是?”
王存業揮揮手:“這都是家臣……你們起來罷!”
“是!”
和謝襄同行還有一個道人。這時見得見禮完畢,上來對王存業稽首:“恭喜道友迴轉中土,七日之後還請回到道宮,聽候核實!”
說著,將腰間玉符取了出去,讓王存業看了個清楚,表明自己在道宮中身份。並非是誆人!
王存業聞言點頭,示意知道,想著這道宮還是很有人情味,先讓著自己回家。
這道人見了,不再多言,大袖一拂:“告辭。”
“多謝道友!”見得這道人離開,王存業又是一笑,對著謝襄說著:“我們也回去罷。有事在路上說!”
“嗯。”
這時早就準備了馬車,但不想有十五人跟上,連忙在碼頭上租了幾輛車。當沉重的箱子一個個放到車子上時,車伕不由嚥了下口水,說著:“大人,這太重了,卻是不好上路。”
“車費多你一倍,你好生行著。”王存業說著。
這時周圍識貨的人都也嚥著口水,班頭也不例外,看了看,就知道里面裝的最少是銅,其次就是金銀了。
公差就問著:“班頭。這麼沉,有銅吧?”
幾個衙役聽了,也望著班頭,班頭“啪”打了一下:“看清楚,是道官,再看看這十幾人。我們敢上去,他們就敢動手……我眼睛亮著呢,咱們前頭去撈些油水喝酒,這個不能撞上去!”
說罷就去了,幾個公差面面相覷,只得嚥了下口水,去了。
謝襄上了車,七輛大車自碼頭上而去,謝襄和王存業在一個車內,這車是道觀裡自家的車子,裡面是兩個座,中間還有著一個小桌。
車子穩穩前去,謝襄取出一個捂得嚴嚴實實銀瓶,倒出熱水,先溼了毛巾:“用熱毛巾擦擦吧!”
又彎下腰,開啟下面一個小籃。
小籃裡面放著一隻滷雞,一碟切好的醬牛肉,還有一小瓶酒,裡面有二兩左右,王存業見了有些怔住了,說著:“原本想回去再用,不想你這樣用心,都是我喜歡的!”
說著就用著,酒不錯,滷雞和醬牛肉更不錯,相當入味,又舉起了酒嚥了,品著酒香,說著:“剛才這箱子裡都是黃金,有九千兩。”
謝襄雖早有準備,但還是吃了一驚,連忙抿住了嘴。
“九千兩黃金省著點花,可以用三代人了,這錢方面卻真是用不著了……現在我們田地有多少?”
“有著大戶捐贈,縣令也捐贈了些,不過你遠去前吩咐過,現在收到了道田十頃,私田五頃,就不再接受了。”
王存業端著酒,見著道路左右風景,只見青空雲淨,陽光下照,山原林木,風景清麗,一去一年,轉眼又是秋天了,良久,一嘆笑的說著:“這世道卻是不一樣,朝廷衰退,諸侯割據,卻生業滋繁……有了十五頃了,一千五百畝,真夠了,不要再收了。”
“我已經成就鬼仙,地位和身份大是不一樣,要真收還可以收,但這並無多少意義,道人還是謙讓一些才善。”
謝襄抿嘴一笑,說著:“我也是這樣想著,不過有些人,特別是親人總有著想法,這就不說了,這次帶來的人,是扶桑人?”
“是,有一個是武士,不可以奴僕視之,在這裡住一二年,我就會打發回去,你安排下就可。”王存業說著,又把扶桑的事一一說了,最後笑著:“據說現在我在扶桑卻有五十頃地,這卻無人掌管,我卻不敢多去,可惜了。”
“卻是可惜了。”謝襄想了想,也覺得是,轉念一想,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