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晴子。近田君,我們尋個說話的地點。”
王存業點了點頭,向著一處走去,走廊盡頭是一道紙門,拉開後就是一處小房間,有著五個塌塌米大小。
分了主賓坐了後,晴子深深伏下身去:“近田君,我帶來了羅比神宮的話。”
“說吧!”王存業說著。
晴子深深伏著身,話卻很嚴肅:“近田君,您雖不知扶桑神道規矩。又是來自中土崑崙道門,但是殺掉扶桑神靈和殺掉我們神宮的陰陽師,自是大罪——想必在中土也是一樣吧!”
王存業雙眼微眯,眸子裡寒光一閃,沒有說話。
晴子頓了一頓。又說著:“不過您是受到了妄傳命令的道人蠱惑,才犯下這個大錯,神宮念及伱的情況,只要您能斬殺妄傳命令的道人,作贖罪之用,這件事就這樣罷了。伱看如何?”
話語說完,晴子噓出一口氣。
王存業聽了,沉思片刻,其實以公正的態度來說,這扶桑的態度已經非常和緩了,良久,才說著“神宮的意思是,我殺得妄傳命令的道人作彌補?這事情就這樣罷了?”
“嗨,就是這個意思!”晴子說著,將一塊精木遞了過去。
王存業單手接過,見上面密文篆刻,不由疑惑望向晴子,等著解釋。
“這是我神宮信符,伱有這個可以隨時到達羅比神宮。”晴子聲音柔和的說著,但她表情柔順,內在神凝氣斂,沉著練達。
“哦,這樣我知道了,我考慮兩天再答覆伱!”王存業揉揉額,無聲著透了一口氣,思量一陣子說著。
“是!”晴子聞言一怔,應著。
“那就這樣,我考慮兩天,再傳信給伱們!”王存業擺了擺手,說著。
“嗨!”見有著逐客的意思,晴子伏身一禮,不再停留,出去後手中捏個法決,就見身影漸漸變淡,直到無影無蹤。
王存業閉眼,在神識中屬於晴子的氣息不斷遠去,直到不見,他回過神來,漸漸凝神思考。
“和解,殺得道人?”王存業默默沉思,漸漸露出一絲冷笑,這時太陽漸漸西沉,藏次郎進來,到王存業面前,伏下身子:“上次來的井田宗信,又來了,說是有要事要見您!”
“讓進來吧!”王存業一怔,說著。
藏次郎應了一聲,匆匆退下,片刻一個扶桑武士進來,和上次一樣,這個中年武士蓄著長長鬢髮,薄薄嘴唇緊閉,粗黑兩條眉毛下面有一雙深沉的眼睛,整體顯得很精悍。
這武士進了裡面,對著王存業一禮,起身說著:“這次前來拜見近田君,有要事分說。”
王存業見著,大手一揮,頓時在場的人都退下,屋中只有二人,只按照扶桑習俗放著一瓶清酒。
“來一杯。”王存業舉起酒瓶向客人敬酒。
“謝謝!”井田宗信說著,喝了一口就放下,說著:“近田君,您真是四國數一數二的武士啊,老實說,我是奉了主君之命前來刺探您。”
“哦,這是私密的事,伱為什麼這樣直說呢?”王存業問著。
“哦!因為我有著野心啊!”井田宗信喝了一口酒,微傾著身體繼續說著:“近田君,有些話恕我直言。”
“請說!”
“近田君,您最近要防備受到襲擊,羽田主家派了神官聯絡了四國羅比神宮,要剷除八尋耶姬神社,取了伱的性命。”
這話讓人一聽之下,就為之心驚,只是井田宗信看過去,見得王存業神色如常,眼中不由閃過一絲失望。
“唔,原來是要剷除我的性命啊!”王存業淡淡的說著。
“近田君,您難道不相信?或者有自信絕對能應付?或者已經知道了?”
“啊!的確已經知道了,就在昨天黃昏,我受到了襲擊,殺了二個!”王存業平淡的說著。
“啊,連羅比神宮的刺客都失敗而歸,真讓我吃驚啊,這樣的話,我也有所覺悟,一定要把話說出來——您不會在扶桑呆上很久的時間吧?”
王存業聞言,目光頓時化成二點寒光,讓眼前的井田宗信不由背上滲出冷汗。
這話不簡單,知道明面身份可是扶桑武士,而眼前的人卻說出這話來。
井田宗信面色如常,暗裡鬆了一口氣,見得王存業這樣反應,心中更證實資料上的內容,眼前的近田君是中土道人,來自萬里海外。
“多方查證得知,您並非扶桑人,您是一位中土來的道人。”井田宗信伏身連叩了二個頭說著,語氣誠懇:“我這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