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崑崙道宮特使牽制,卻讓這王存業履行尋仙路去了。”同虛道人有些羞愧的說著:“本想立刻稟告,但真人卻在閉關,所以候到現在。”
靈空道人沉吟片刻,說著:“你把過程說說。”
“是!”同虛道人應了。就把來龍去脈一一說了,最後致歉說著:“不但給這人行了尋仙路,還使這人奪取了屏山灣河神之位,此位已非同小可,我們許多手段就不能使了。”
靈空道人正品味這些話,見他請罪,就一笑:“你啊,還真是糊塗。”
“是,弟子糊塗。”
不待同虛道人再次行禮,靈空道人就說著:“說你糊塗,不是說你事情辦的不好,是已經辦成了,你還不自知。”
同虛道人聽了,真糊塗了,目視著靈空道人,想得著解釋。
靈空道人卻不急於說話,若有所思,還在咀嚼彙報的內容,片刻後問著:“三件任務,第一件是北海群島上有邪神肆虐,第二件是積雷山脈妖魔橫行,第三道才是去東海扶桑傳教,對吧!”
“是!”
“你的想法,是第一第二件九死一生,第三件卻容易了許多,是不是?”
“是,弟子是這樣想,扶桑傳教雖有異體神系,但要驚動它們可不容易,只要傳得一塊地區,建幾所道觀,也能說得上完成了。”
靈空道人嘆一聲說著:“所以說你糊塗。”
頓了一頓,又說著:“這也怪不得你,你還不知道這些內情,我問你,扶桑既是這樣容易,為何這二百年內沒有人去傳教?”
見著同虛道人目瞪口呆,靈空道人眸子幽幽,思慮極深,許久才說著:“你也是鬼仙真人,現在告訴你也無妨。”
“扶桑不是善地,二百年前就有一支散修逃亡到扶桑,又和扶桑鬼神勾結,我崑崙所屬,去了都沒有回來。”
同虛道人聽了,低頭沉吟片刻,笑了:“真人是說他去了也是有去無回。”
“不,這只是一項,最重要的卻是道性,扶桑有著叛逆罪道,這是崑崙甚至道君都明喻定性了,我要貶王存業,都只是錯,不是罪,錯誤誰沒有?打磨了也就又放出來了。”
“但要是犯了罪,定了性,就一輩子不能翻身。”
“王存業去扶桑,別管傳道成不成,就算傳道成了,也就沾染上大過了,他有沒有接觸那些叛逆罪道?有沒有同情他們?只要他不是一見面就斬殺,就有著嫌疑,有了嫌疑,輕者貶落,重者立刻處死!”
“這上面估計就是把王存業當著棄子,比我卻是狠多了。”說到這裡,靈空道人一笑,不再語言。
同虛道人不是笨人,仔細一想,頓時毛骨悚然。
就是說,王存業不管有沒有功,就算有大功,也必須被審查,頓時就心服口服,心中知道這就是撞天鐘的後果,這一著手輕描淡寫,就致王存業死地!
靈空道人見他表情,知道他明白了,微微頜首:“言盡於此,你下去吧。”
同虛道人心中更增敬畏,任憑你才識慧根深厚,在道宮內只要一根手指,就可以粉身碎骨,當下對著這位真人再次稽首,告退下去,轉身出了大殿,袍袖一振,哈哈一笑,在空中漸漸越去越遠了。
扶桑。旅店
話說房間清掃過,窗紙隔著,光線幽淡,一張木榻佔了半間屋子,卻是把船上的木榻搬了過來。
床下放著兩隻箱子,卻有黃金千兩,白銀千兩。
王存業看著這些,一時怔怔,話說自會見了老道回來,卻一直心神不寧,想了片刻,黑光一閃,一個龜殼就出現在手中。
把龜殼放到了桌上,以指代劍,“哧”一聲劃破自己手臂,頓時血湧了出來。
當下手上沾染大片鮮血,均勻塗抹在黑色龜甲上,做完這些,只盯著龜甲,默唸要算之事。
龜甲沾染著鮮血,發出“嗡嗡”之聲,將鮮血都吸了進去,片刻後黑白之氣就浮現了出來。
王存業盯了上去,頓時大驚。
只見龜盤上空,數道灰黑之氣衝出,只有零星白色在其中。
龜甲神異,黑色為兇,白色為吉,黑白相間則福禍交雜,眼前龜甲上昭示更是兇險,當下定了定神,先見著本地扶桑的神道,只見著點點金光灑在盤上,彼此有著或多或少的聯絡,卻並不有明顯敵意。
再見著老道所在的赤點,背後卻是一股黑氣旋轉著,這來者不善,並且隱隱有著黑氣瀰漫在自己身上,籠罩著自己的金光。
再看著遠處,代表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