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時。就想著振興。”太上道主說到這裡,目中閃過一絲光,轉眼卻又沉鬱下來:“只是這格局又談何容易?天帝,道君,規矩,這些是大數。都不可越雷池一步。”
太上道主站起身來。說:“玄尚說道論,能使朝廷中興,今日遠征在望,他既有此說,我們聽聽也無妨,要是能有對策,就更佳了。”
成謹道人聽了,不禁也笑了:“師尊說的是,是我慮得太多了!”
當下二人相視一笑。片刻,就聽著有人在外面說著:“玄尚應命求見。”
“進來罷!”太上道主坐回玉榻,說著。
王存業進來,就見著中央玉榻坐著一個老真,左面玉榻上是師尊成謹道人,頓時上前拜見。
太上道主受了一禮。仔細打量,只見此子金黃明亮,根基深厚,隱隱有著一絲青氣,顯是五氣朝元之功,心裡暗善。
王存業卻也感受到兩種青氣瀰漫,有著生死轉盤賜予的敏銳。只是一轉眼,就心裡暗裡思量:“太上道主此時退位,雖還有一些道主位格,卻十之七八都是本命道氣。”
“師尊此時青氣。卻是相反,十之七八都是道主青氣,而本命道氣只有十之二三左右。”
這也是王存業第一次感悟著成平道道主的位格——淡青。
“剛才你說的話,有未盡之意,此殿無有別人,你就仔細說罷!”成謹道人開口說著。
“是,本是一點淺見,未曾細慮,師尊有命,我自是遵從!”王存業本不知道這次召見是為了什麼,聽了這話,不由暗暗懊惱自己多話,這時這時卻沒有辦法,只得吐了一口氣說著。
這時,太上道主一笑,開口說著:“你不必多慮,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你是我成平道的嫡傳,我信的過你。”
“是!”王存業被他這樣一說,嚥了下口水,只得應了。
不過這些都是明瞭,只是一轉念,就一稽首:“弟子讀得前朝大許時資料,心裡不勝感慨。”
這話似乎和道門沒有關係,但二個真人卻也傾聽。
只聽王存業淡淡道來:“大許太祖建朝時,按照詔令,親王、郡王、嗣王、國公、郡公、縣公、縣侯、縣伯、縣子、縣男,以此而之。”
“雖降等世襲,但親王降至縣公,郡王降至縣侯,嗣王國公降至縣伯,郡公縣公降至縣子,餘降至縣男便不再遞降,以此爵傳世。”
“宗室祿詔,親王祿一萬石,郡王公主嗣王五千石,國公郡公二千石,縣公縣侯八百石,縣伯縣子四百石,縣男三百石、無爵宗室也有二百石。”
“許朝太祖時,全國納糧一千七百萬石,宗室不過四十八人,極其厚遇,不過支三十萬石,可所謂九牛一毛。”
“而抵達中期,宗室有一萬七千人,歲給祿米超過七百五十萬石,佔朝廷收入的三成!”
“至後期,載於玉牒,宗室十五萬,負擔之重,可想而知,此誠千古所未有,是許朝衰亡之重因。”
“何也,重祿而不治事,歲歲增也,民不堪重負,紛紛棄地逃亡!”
“這豈止於民,就算朝廷也不堪重負。”王存業說到這裡,目光炯炯:“這是前朝衰退之重因,雖是世道,而理一無異,弟子惶恐,思之僅此!”
雖沒有一字說道門,但太上道主和成謹道人都不由變色,這所指的是什麼,任何一點有智商的人都知道。
太上道主的感悟更多些,道門三百年前初建,道君率先佔領崑崙伐山破廟成就太乙,接著就是以大誓願成就半步大羅
而同期有八位道人成就太乙,雖只有五位歸於道門,三位遊離其外,但也可見得那時噴薄而出的大勢。
而以後道門應運而起,遍於天下,佔天下賦稅一成,又有真種和赤陽迎劫丹賜下,一時間道人數目膨脹,據不完整統計,天仙位業三十位,神仙位業四百零三位,這些人吞吐靈氣,分薄氣運,別看道門威震天下,實際上雖不至於入不敷出,但也幾無餘糧。
只看這三百年來,無一人能成太乙,就知道其中道理,難道這三百年來,沒有人能堪破天機領悟太乙?
非也,就算是有一百個道君,在這時也只能限於天仙和神仙。
何也,唯氣運和位格所限。
還是這話,中二才會相信“心悟”了就有天地大位。
太上道主就問著:“若汝在前朝,可有良策?”
王存業並無絲毫笑容,說著:“師祖,取之是天下之理,並無過錯,唯取之者多寡,是善惡之別,天數之移的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