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天,一批批的工人工作,連著制著船隻的人,總計有上千人在同時幹活。
竹枝道童目光明亮的看著下面,他年紀不小了,卻看明白了。
這樣大的動作都是少有,這次的動作不可謂不大,基本上全縣都受到了影響,如同被攪沸的池水,各種氣象噴薄而出。
縣裡總計有編戶六千戶,總人口兩萬八千人,男丁不過一萬三,除了老幼,剩下的不過七千,其中貧苦者不過四千!
這不是說縣裡的世道敗壞,而是在這個時代,大多都是如此,貧窮者求溫飽,溫飽者求安康。
王存業這些政策,這種情況有了扭轉,修路,伐木,制船,四千貧困者零零總總就有兩千人,一半人都有了收入。
不過到了下午,天空陰沉下來,雪花飄了下來。
一行人無奈,只得分發錢糧回家算了,這天沒法幹活。
冒著生病的危險圖幾個錢,實在不值得,這個時代雖道法顯世,但凡民一樣會生病,一樣難愈,往往一個不大的疾病,就能毀了一個家庭。
“來來來!發工錢!大家都幹了一上午的活,工錢和糧食比以往少一半,你們拿上趕快回去。”小吏吆喝著。
這聲音一落,頓時大家蜂擁而去,而姑娘和媳婦連忙把魚乾收起!
碼頭。張家酒店
天色麻黑,陰上來,零星灑下雪花
一箇中年人快步走了進來,拍打下身上小雪,嘆了口氣,這店門面不大,只擺了五張桌子,四壁裱糊了,還算乾淨。
裡面有著七八位客人,夥計一見,連忙迎過來,說:“哎呀客官,你要些什麼?”
“溫壺黃酒,上一盤五香花生米,再上盤炒菜。”中年人說著。
“這位兄弟哪裡人,卻是面生的緊。”下著雪,暫時出不去,對面的人開始說起閒話。
“膠州人,來此地行商,求條活路,剛剛存放了東西!”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