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樣子。
“……事情就是這樣了,我沒有受刑,沒有受苦,在獄裡才眯了會。就又被釋放出來了……外面的事也不清楚!”盧納喝了參湯,卻顯的有些疲倦,年紀大了,又受了驚,經不起折騰了。
“你連夜折騰,又不得睡。洗了澡快去睡吧!”盧薛氏見了,連忙說著,拉著盧蘭兒退了下去。
到了庭院,盧薛氏這才看著女兒:“蘭兒,不想你師傅有這本事,才關了半夜就放了出了。”
盧蘭兒心裡一陣陣暖流,抿嘴一笑,說著:“娘,當日你還憂愁,現在就知道當時的選對了。”
“說的是,是我見識淺,蘭兒,你既有這師傅,以後可要認真侍奉。”
此時快到凌晨,寒雨淅淅瀝瀝下著,天空灰濛濛一片,隱隱泛著幾絲魚肚白,幾個受了喻令的衙役正策著馬,朝這面飛奔著。
道路不算遠,卻是夜路,地上有雨水,有些打滑,眼見著天色將明才堪堪到了盧府的門口。
幾個衙役下了馬,從懷裡拿出喻令開始叩門。
片刻大門開啟,裡面的人,見著是幾個衙役,頓時心裡就是一驚。
“你家老爺被任命為本縣縣丞,官升一級,這可是天大的喜事,你還不快去通報?!”一個公差說著。
“是,是,是!我這就去通報。”這人被說的一蒙,連忙跑了進去。
一處內室舍中,盧納在沉睡,卻驚醒過來。
“老爺,幾個公差手裡拿著金絲喻卷,說是任命您為本縣縣丞,你起身吧!”一道聲音自門外傳進來,同時還伴隨著門被推開的聲音。
盧納恍恍惚惚的睜開眼睛,見的是管家,怔了下,才醒過神來:“快幫我穿衣,那些人呢?快快讓進來!”
“是,是!”管家聞言,連忙吩咐了幾句,又親自上去伺候著穿衣。
片刻盧納穿戴完畢,到了大廳,看著幾個公差手中的喻卷,心裡就知道八成不假,可是傳這喻卷一般是道人或者官員,怎麼派幾個公差?
“主薄盧納聽喻!”一個班頭將金絲喻卷展開,對盧納說著。
“下官盧納,靜聽法旨。”盧納跪在了地上。
“盧納為官清廉,特任命遠川縣縣丞。”這人緩緩念著這道法旨。
“下官領命,盧納雙手高舉,將金絲喻卷接過,心中卻怔怔著,任命縣丞?原本的縣丞呢?
幾位衙役見盧納接了法旨,連忙賠笑著扶了起來。
“幾位,且問一句,原本的縣丞何處去了?”盧納站起身子,出言問著。
“哦,盧大人說那位大人啊,真人嫌著治理不力,就在半個時辰前,被連貶三級,降格為戶曹司!”衙役見眼前的大人發問,立刻回答著。
眼前的大人,就是新任縣丞,實際上除了真人,就是今後此縣一把手,他們得罪不起,也不敢得罪。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盧納聽言,心中恍然,百味雜陳。
待到盧納送走這些人,盧蘭兒才自後面走了出來,臉色上帶著歡喜,顯是非常高興,賀喜著:“恭喜父親,恭喜父親,現在就任縣丞,果是禍福相依。”
盧納聽著,只是笑。撫著鬍鬚。
“對了,父親,這次我前來,是向您辭行。”盧蘭兒靜靜說著。
“什麼?辭行?你這麼快就要走了麼?”盧納聞言頓時一驚。
“是。修行不易,多有磨難,我這就回洞府去打磨修行!”盧蘭兒眸子有些深沉,又說著:“當然更重要的是立刻向師尊致謝。”
“哦,原來這樣,這的確是正理,你去吧。別忘了替我向你師尊道謝!”盧納聽了,雖有些不捨,還是這樣吩咐著。
“是!”盧蘭兒應著,靜靜退了出去。
出了宅院,天上沉沉一片,雨水下著,在地上匯聚出水流,看著朦朧煙雨中家宅。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盧蘭兒默默看著,引著著王存業賜予的飛行符。浮在十米處,飄了過去。
這種飛行符飛不高,速度也不快,但此地離王存業的洞府並不遠,話說行路的話,卻是要翻過幾座山嶺,飛行的話,卻快了許多。
一個時辰,翻過幾處山嶺,雨中一陣悉悉索索。蛇蟲相行,自然氣息瀰漫在這裡,大地沒有被教化,沒有人類駐紮開發,就會升騰出這種蠻荒的氣息。
再行了些,地勢豁然開朗。條條溪水湧泉躍然而出,流瀑如銀帶,從高處噴湧而下,一處洞口有著奇花異草,兩個童子守在兩側。
“到了。”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