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的難以描述的威嚴,深邃,高遠的氣息,受到這氣息,瀰漫的氣運頓時被鎮壓,徐徐被神牌吸取而入,片刻異相消去,返樸歸真。
道主率眾地仙再一稽首,本有人覺得他會說些話,但只默默凝看片刻,見著隱隱氣息相應,就率著眾人離開。
不遠處是一個側殿,請著各位地仙坐了。
“三百年了,不容易啊!”道主喟嘆說著:“彈指一眼,卻已經十代人了。”
一位地仙一稽首朗聲說著:“道主追懷先道。自是有感,只是大事伊始。還請道主不作此嘆!”
道主一笑,說著:“你說的是。只是這個日子,自有些感慨!”
說著,換了正容,又說著:“當日起誓建宮就說過,有人證得天仙,得了天封。就可展開新的計劃。”
說到這裡自失的一笑:“現在你們覺得是不是時候了?”
謝雲流是地仙顛峰,雖心悲於洛水,但這時也調整過來了,當下起身說著:“道主。我道門雖建來有三百歲,卻根基還是淺薄,還要善自調護,不能就此舉事相伐。”
道主滿面平靜,略帶著些倦意:“你的意思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是,說實際,以前我們蓬萊雖建卻未成,現在是成了,卻宛然童子,豈有這時與巨人相搏之理?”
說到這裡謝雲流想起了洛水心裡一痛。放緩了口氣:“……現在蓬萊最重要的是穩固根基,有著天帝青敕,我們和扶桑黑夜大權命的合作,就可以公開化,雖不傳道法,也可在扶桑建立道觀。”
這話一說,在場的道人都是默默點頭,有著天帝青敕,道主和黑夜大權命。甚至三貴神都有著分庭抗禮的資格。
“我道人貴在自我修行。不依香火不依願力,不過道觀神祇卻還有必要性,一就是道業艱難,時有劫數,能多條後路。”
這個道人此時娓娓道來,語氣平和:“再說,還能給天帝的神道,補充些力量,也算是盡了臣子本分!”
道主此刻聽了,抬手說著:“你說的很是,繼續說!”
謝雲流應了一聲,肅然說著:“道業艱難,不能不謹慎,不得不竭心綢繆以防不測,仔細思量,現在我蓬萊道宮最大的本錢,還是這一張天帝青敕。”
說到這裡,謝雲流浮現出一絲冷笑:“還請道主下令,派去使者朝見我中土天子——天子是天帝之子,豈能不朝之?”
聽了這話,道主頓時明白其中奧秘,在上座中動了動身,想要站起來,卻又坐了回去,這時,幾個地仙才醒悟過來,說著:“此計大妙,我們朝拜天子卻是名正言順啊!”
中土崑崙,崑崙中土,三百年來,似乎是一體,蓬萊道人敢踏入一步,只要暴露就只有死路一條,或者逃之夭夭。
但有著天帝青敕,中土還是中土,崑崙還是崑崙,說到深處,這中土這朝廷這天子,還是天帝所有,崑崙不過是借住罷了。
這次朝見天子,就是光明正大的插手中土,看崑崙如何應對?
要是敢於半路襲殺或者拒絕入內,就是對天子和天帝的大不敬,高高在上的天帝冷淡看著這一切,卻從不是可欺之主。
損失幾個使者,就可使崑崙和天庭的關係惡化幾分,那再划算不過了。
“你這話真是老成謀國。”道主聽得很認真,淡淡一笑,說著:“最好要獲得天子允許我們在中土傳教建觀,這樣的話,看這崑崙怎麼應對。”
說完這話,起身幾步,問著:“不過這使命必有一地仙領隊,誰去?”
謝雲流稽首,欠身說著:“我提議,我自去!”
道主聽了一笑語氣沉緩,神情欣然,說著:“……好,我蓬萊道宮崛起,就要真人你這樣的態度。”
說著頓了一下,又說著:“聽聞你的弟子洛水犧牲了?”
謝雲流神色不動,沉重的點點頭,卻又說著:“這是他的本分!”
“是啊,就是犧牲才使我們道業能建立,直到今天!”道主回答的說著,這時鐘聲響了,一下子響徹著整個島嶼。
扶桑界鎮
沙沙的春雨時緊時慢,微風聲掠過,打在了櫻館前,佐佐木小次郎抵達時,是三月十日黃昏
春來多雨,如煙細雨籠罩住櫻館,視野模糊。
還記得在四國櫻館時,還和主公一起,這次在界鎮,卻只有自己了,小次郎有片刻迷惑:“雨聲很特別啊!”
片刻才醒悟過來,直接走向走廊,到了一處門口,門口敞開了,裡面是跪著的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