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就有大嗓門的公差高喊著:“這裡去十里,就是河邊,河裡只有五條船,誰先過去,誰就能上船!”
蕭沙聽了,大怒:“說好了五條船,怎麼只有三條,你不給我運來,我就殺人!”
“嘿,大人給你們三條船,就已是冒了大風險,給你全部五條船,就是明目張膽的公開資匪,朝廷就要了太守大人的命,你說太守大人會為了蔡大人而冒著這風險?”
“大人說,給你們一刻時間。算是你們自己衝出去,一刻之後再不放箭,太守同是資匪。”
說著,一揮手,就見著鳴角聲,隱隱看見著公差和弓手的影子壓了過來,見此。看見自由的犯人都一陣躁動,突有人吶喊一聲,向著河岸奔去。
有人帶頭。頓時原本組織的犯人就頃刻亂成一團,一起拼命向著河岸奔去。
蕭沙滲出冷汗,眼看本已組織的犯人立刻瓦解。再不敢遲疑,只得說著:“上車,渡河!”
心裡才知道這牛車是幹什麼,是給自己和蔡大人用著,免得追不過這些犯人,當上和幾個親近犯人上了車,一抽鞭子,牛車就奔了出去。
眼見著這群人狼狽奔跑,散成一團,王存業一揮手。令著:“可以射殺後面的逃犯了。”
石巡檢心裡讚歎,卻還是問一句:“就這樣殺犯人,會不會引起前面撕票?”
“不會,我用三條船來瓦解這些犯人,現在他們全部是散沙。射殺後面的犯人只會使前面的跑的更快,說不定心裡暗喜,這樣競爭船位的人更少了。”
石巡檢再無疑惑,立刻令著:“殺!”
這些犯人不但犯了罪,而且實際上已經算謀反,全部殺了就是上面的令。
只聽“噗噗”聲不絕。頓時弓手對著犯人射箭,一個犯人跑的稍慢,頓時一箭貫穿了背心,箭尖自前胸處透出,這人不敢相信的撲行幾步,跌在地上,就此一動不動。
正如王存業所說,有著希望的犯人根本不停,不管著背後不斷慘死的獄友,只想著拼命向前跑,獲得生命的希望。
公差一路追殺上去,就有著跑著跑著掉隊的體弱犯人,卻被公差趕上,嚇的全身顫抖,只是叫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一個公差上前,一刀捅入,這人就全身一震,跌在地上抽搐著,一時還不死,只是在地上慘叫著。
不遠處還有一個犯人全身劇烈顫抖著,他跪在地上,哭喊著哀求:“石大人,石大人,我是街坊的小三啊,你知道的,我沒有犯什麼大罪,下個月就出來了,根本沒有想過要殺官造反啊,只是他們說了,不跟著就要殺我,我是無奈啊,饒我一命吧!”
“晚了!”石巡檢上前,嘆著:“殺官造反,你們還以為有活路嗎?不過我們認識,總有點情分,可以讓你死的痛快些!”
說著,刀光一閃,血泉噴出,慘叫嘎然而止,一顆頭顱己飛了出去。
一路不緊不慢的追殺,十里路上遍是屍體,石巡檢越殺越佩服,說著:“帝都的官就不一樣,這法子真是太狠辣了。”
殺的不能太快,這樣說不定會使犯人狗急跳牆反撲,但也不必太慢,只要留著一條希望,就使所有犯人都拼命向河岸奔去,不顧身後的獄友一個個慘死。
並且這樣,就根本沒有人能反抗,本以為這些犯人不少是大盜大匪,就算拿下也要折損些兄弟,現在卻根本一個都沒有傷亡,從容一一將犯人斬殺,甚至本來扣著人質的獄卒都丟了。
“大人,這些人怎麼辦?”石巡檢將犯人丟下的獄卒人質都拉了過來,有十幾個人,個個鼻腫眼青,狼狽不堪,不敢抬眼看著二個大人。
王存業沉聲說著:“這不屬我管,交給你們太守大人吧,死罪我想是沒有,活罪少不了,而且職份也沒有了。”
石巡檢嘆了口氣,說著:“大人說的是!”
一揮手:“把他們都安排下去,給些酒肉壓驚,別的就沒有辦法了,只有聽候太守大人發落了。”
不管怎麼樣,總算是同僚,情分一場。
王存業又說著:“船上都有暗錨和弓手,上了船也跑不了,能跑到河岸犯人,應該不足三十人,到時一起動手,把他們一股腦兒全部殺了。”
“至於蔡大人處,我親自動手,射殺蕭沙,把這事了結。”
石巡檢躬身作禮,臨時穿上的甲葉錚然作響,心悅誠服的說著:“是,下官領命!”
說著,兩人就翻身上馬,賓士而去。
話說犯人,遠遠看見三隻船泊在河中,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