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力量並不強大,但卻非常狡猾和鋒利,繞過了種種本能防禦,就攻擊在了騎士的力量核心上。
“轟!”維持騎士存在,也束縛騎士的神秘力量被破去,在這一瞬間,騎士卻沒有反抗,無數記憶瞬間傳過。
它突然明白了自己原本不是死靈,是被不死軍團攻破,家園被毀滅,反被敵人轉化成了死亡騎士,來承受著漫長而永無休止痛苦。
但這隨之而來的就是一片黑暗,一種難以形容的力量掃過,騎士整個意識瓦解,只見盔甲內突噴出一團濃黑色霧氣,盔甲頓時變成了空殼。
殺死了騎士,骷髏頓時失去了指揮,王存業沒有因此而鬆懈,一絲不苟的追殺著骷髏,幸虧這些骷髏也基本上毫無智慧可言,並不遠逃,就是麻煩些,累些,並不艱難。
但是每一個都有一點能量,雖抵達十二丈,需要的能量實在是太高了些,但積累多了,就也可以抵達。
當最後一個骷髏倒下時,整個平原埋骨處處,水鏡下,只見雨水絲絲打下,緩緩收劍的王存業,剛毅臉上毫無表情,平靜近乎冷酷,頂上二丈殺伐氣運,卻在散發令人毛骨悚然的殺意。
“此子現在就這樣可怕,日後必成大患,萬萬留他不得!”寧清道人觀看著這場景,再次心一沉,突下了決心。
虛空之中
一個連綿上千裡,淡青色氣流在虛空中運轉著,在這道氣息中顯出了一片片宮殿,一層層神秘的符咒流動著。
一處宮殿,氤氳紫氣升騰變化著,大批玉女和神將侍立,個個都垂手而立,不敢大聲呼吸,整個宮殿,顯的安靜。
天帝正在和一位散發出青氣的公侯下棋。
這位公侯色澤純青,深沉似海,舉手投足都是智珠在握的氣息,而對面的天帝,身上籠罩的是紫氣,但卻給人的感覺,是一片幽深,充滿了恆久高遠的氣息,其本人,看的分明,仔細一想,卻憶不出。
這時,天帝說話了,聲音清淡,卻帶著些微笑意:“春華君,這些棋子終於都下了。”
“恭喜天帝,一切都如您所料,那人已進了埋骨之地,沒有絲毫意外。”這青色的春華君恭賀著說著,頓了一頓,又說著:“天帝,您既知此人有大氣運之至寶在身,為何不取之?”
“你果有此疑惑!”天帝微微頜首,說著“這卻是簡單。”
“有至寶必有大因果,王存業承大氣運而來,朕若是在天命未完前奪之,必受天噬,故不取之。”
春華君內心一驚,隨即平靜下來:“天帝不就是天命嗎?”
“天命啊!”天帝微微笑著,眸子深邃,望向遠處:“就算是這方世界的天命,朕也未必盡數掌握,何況大世界?越走的遠,越知敬畏。”
“這方至寶,的確了得,但還不至於讓朕賭上整個世界,朕為這方世界的天帝,運轉造化,流轉陰陽,只要朕能認清自己,就沒有失德的可能。”
“朕貴為天帝,行事手段寬宏柔和,就已足矣,不過道君怕是不行了,此子既已到了埋骨之地,三百年道法顯聖就漸漸尾聲,而道君功業還不足,卻沒有朕之從容,結果可預期了。”
說到這裡,天帝不再說話,春華君下著一棋,外表悠然,但心中卻翻滾著,心中浮現出不知道什麼滋味。
天帝說的實際上是關鍵,它貴為天帝,站的高,得的多,不需要爭奪,而道君此時功業還不足,一旦道法顯聖結束,再不能衝破關鍵,證得大羅,那以後怕是日削月減,終漸漸衰退。
就和鬥蠱一樣,蛇蟲五毒放在一起,它們難道不知道相互殘殺九死一生,但是被圍困住,沒有食物,只有以生死相搏。
對天帝來說,只要王存業趕到了埋骨之地,道君、邪神、此子就形成了鬥蠱格局,誰勝誰負都落得下風,這就是天帝的權術手段?
一處赤色洪流,現出一座宮府,門前有一石碑,上面書有“上清府”
上清府內別有世界,山川河流都有,一絲絲淡青色靈氣瀰漫其中,中央處有一座道宮。
只見道君坐在了天台上,閉目垂眉,青光盈盈,氤氳瀰漫,有著絲絲紫氣,下面同有一個道人,絲絲青氣氤氳,也有一絲紫氣。
這道人就上前稽首,道君就起身還禮:“不敢,道友是太乙道人,不必行這樣大禮。”
說罷,又對道童吩咐:“給長青道友坐!”
道童就取了凳子,讓長青道人坐了,這道人卻是太乙果位。
待得長青道人坐定,道君才嘆的說:“我果受了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