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樣,來往香客總要有個歇腳的地方,建二個大棚子,給香客歇歇腳,特別是這大冷天。”
文子諾聽了,連連點頭,取出一串二十文:“給,餘下的賞你的!”
“多謝這位客官了。”夥計一笑,見文子諾離去,又轉去伺候著人了。
這時角落裡,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人抬起頭來,看了看文子諾,又繼續吃著面,他有著白皙的面孔,表情溫和,只是一雙眉挑起,帶著一絲殺氣。
吃完了面,這中年人出了去,眸光閃過一絲光,默默的想著:“此地原本之氣只是微白,現在卻化成白色,凝聚在道觀上,這就是吉地之相。”
“道觀上空籠罩著一層紅光,這也是吉氣,和裡面神像赤氣相互映照,主氣運旺盛,本來以為這一切都是短期而來,根基淺薄,不想見得這些氣運已經相當穩固,只是終是時日太淺,還沒有深藏紮根。”
“由此可見,此子氣運已成形,難怪能度過河伯法會之劫,而且先前見得別的二個活下來的人,本不足以存活,看來也是此子影響。”
“這樣的話,此子對公子大有作用,想來必須拉攏才是。”這樣默默想著,中年人思慮已定,就此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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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四章 猜疑
十一月,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雪,雪花點點落下。
範府,範世榮站在走廊前靜靜觀雪,後面有兩個家丁垂手靜靜侍候,片刻,有人上前稟告:“公子,高先生來了。”
範世榮一喜,說著:“請進!”
片刻,在道觀巡查的中年人就進來了,作了揖。
範世榮一見高景就笑,請著高景坐了,又命上茶,笑著:“快過年了,莊子和商行都報了單子上來,您覺得我要怎麼樣處置呢?”
“當然是莊子全部報上去!”高景喝了口茶,沉吟了一下,笑著:“至於商行,今年利潤是三萬兩銀子,扣掉來年要用的本錢,可用一萬五千兩銀子,上個一千五百兩就差不多了。”
“父親大人還是知道些情況,一千五百兩是不是少了些。”
“公子,您是想多了,把以前情況套上去了,範府我不是說,就十萬銀子的家當,雖說這些年漸漸鼎盛,但還沒有實在位業與之配合。”
“雖說範府中人,都命格相連,氣脈相通,一損俱損,一榮俱榮,但內部還要分個主次,公子你掌握商會,佔了您現在七成氣運,更是一條難得的退路,卻是萬萬不可交出。”
範世榮默謀了片刻,問著:“先生是高士,我能有今天,全虧了先生指點輔助,只是去年開始,魏侯就對我家隱隱有著猜忌之意,情況漸漸轉急,我是范家的人,一旦有變只怕就算有退路也無濟於事,還望先生明說因由。”
說著,就起身深深一躬。
高景連忙避開,不受這禮,沉吟一下,終是一曬:“本來按照規矩,我不能說著,不過現在時運已變,氣運面相都亂成一團,能查知氣運的激增百倍,卻也沒有太多可隱瞞了。”
“要說這話,必先說天下大命。”
“本朝三百年前,就已有國壽二百五十年,真龍之氣衰敗,垂垂老矣,將星甚至都已經下降,要行新一輪革鼎之事。”
“但三百年前天地大變,道法顯世,鬼神顯跡,一切都變了,本朝真龍得大力垂青,反有福澤連綿之相,故衰而不死,到現在五百五十年!”
“就導致新龍難以得出,故龍氣分散在各地,形成諸侯之氣。”
“老爺面相是臣輔之相,卻有一小團淡紫之氣隱在內部,有主位高權重,成就王侯之命,所以範府近年漸漸鼎盛。”
高景的話,沒有說完,範世榮聽得臉上放光,說著:“好!”
高景卻不接這話,接著說:“只是同樣,魏侯方面,也有查覺,雖龍氣有深潛演化隔離之效,能遮蔽感應,但魏侯是當事人,氣運消長隱瞞不了,故有猜忌。”
“龍氣雖有遮蔽之能,但魏侯疑心一起,陽冥二路詢查,就怕掩蓋不住了。”高景冷冷的說著:“這就是時世改易的結果,要是以前,能望氣知得天機者,寥寥,哪有這樣容易?”
範世榮聽了,不由臉色一白,手心裡全是冷汗:“這如何是好?”
“我天機閣異術本是獨步天下,但現在卻處處受制,這次河伯就是魏侯一次試探,這我清楚,但是為什麼是這樣,我不清楚,只知道要是小姐進了河伯,無論生死,范家危矣!”
“而這次雖逃出大難,卻使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