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這太折福了吧!”
“沒事,三弟和四妹還要繼續上學,很是適宜,至於以後,還是等他們到了十五再說罷!”王存業安排的說著。
頓了一頓,又說著:“有些官面的關係,你們不要理會,按照規矩應該給的就給,不要給的就不給,有什麼差錯,告訴觀裡就是。”
想到這裡,突有些明悟,世界上的資源是有限,多一個集團就多一片瓜分。
道觀要培養道人,並且不事生產,就算小觀也要幾頃地,這些可都是免賦免稅,整個天下又有多少道觀呢?
自己的大衍觀佔山佔田,要弄到五頃,得五十蔭戶,而自己這點田這點佃戶,和道宮真沒有比,每處道宮都是佔地百頃以上,自給自足,這就是國中之國!
道門橫插一手,整個朝廷頓時失去了一成以上的血液,更不用說權威上的打擊,導致諸侯林立,難怪自然衰弱,稱國賊實不為過。
只是天生虎狼自要血食,道門已客觀存在,這就是真理,除非有人殺盡道門,不然就無人可解決。
久久自然會視為天然統治者的一員,就好象以前的帝王將相,漸漸被世人認可承認,無人認為有違常理,形成道門和朝廷(官僚)二大系統。
而神道,至少目前的神道,卻比道門和官僚省事多了,畢竟要的是信仰和香火,本質上不與凡人爭衣食。
想到這裡,王存業曬然一笑,這事根本不關他的事,只是想起神道,又想起了白素素,不由蒙上一層陰影。
白素素既登青竹河神位,屏山灣河神,以及水伯,又怎麼樣看呢?
屏山灣是忻水支流之一,水流滔滔,湍急河水在水面上,時時激起水浪,而河中深幽,在百里於忻水交匯。
一處水勢稍平緩處,一尾大魚躍起翻湧扎入水中,朝河下游去,穿過河層,入了河底,過了一處石道,就到了屏山灣水府。
外面流水湍急,內裡卻寂靜無聲,水府並不算大,遠不如水伯的宮殿,看起來就宛然一處衙門,只有魚蝦兵將在水中巡邏。
這尾鯉魚朝水衙游去,洶湧的河水自它身軀上流過,卻不能減緩他的速度。
“有急報!!!”一路高喊,跑了進來,巡邏水軍見是報信官,也不阻攔,讓開一條道途。
一進水衙,水壁上“啵”的一聲,濺起片片漣漪,這大魚進來後在地上打了一滾,變成魚頭人身,遙遙對著裡面一拜,口吐人言:“河神大人,青竹河白素素重登神位,我府大將上前打探,被大衍觀的道士擊殺!”
說完這個,它就不動了,只是半跪在地上。
幾重臺階上,有一個珊瑚寶座,一個人頭蛇身神靈正在舉杯輕飲,這尊神靈面目泛青,眼中隱隱有金焰跳動。
聽了這話,神靈猛的站起,“啪”的一聲,一盞琉璃杯子被它捏成碎片:“什麼?敢擊殺我族大將!”
這聲怒喝,震整個水府嗡嗡作響。
“混蛋,無用,自己死了,都沒把白素素打落神位,真是該死!”
說到這裡,又冷哼一聲,抽出一把長劍,揮劍下斬,“轟”一聲,白玉打磨而成的鏤空長桌被斬開。
“蝦將吳用愧對我重用,是該死,但白素素和那個道士更該死!”
這時下面一眾官將皆是不言不語,垂手而立著,只有屏山灣河神那雷鳴一樣的怒火響徹這片大殿。
“歸波聽令,傳我命令,率軍將去雲崖山,將白素素打落神位,將這道士擊殺,褻瀆我水族者,絕不輕饒!”
話音一落,一龜將身穿鐵甲,踏步上前,步履沉重,舉步間整個大殿都隱隱顫抖,這龜將走到河神面前,跪倒:“末將領命!”
話音剛落,有一個卻站了出來:“且慢!”
屏山灣河神皺眉,眸子一眯,看了上去,卻是一個大花魚將,看上去人類二十五歲之間,英姿勃發,要不是身上還有著鱗片,可以算是英武了。
這將跟隨甚早,直到現在,不離不棄,卻是心腹,而且多有智計,河神眼神還是凌銳,語氣已放緩:“哦?你跟我多年,難道要阻我不成?”
大花魚將單膝跪下,說著:“大人稍等,容我道來!”
見此,屏山灣河神反而放鬆下來,大袖一揮,回到了珊瑚寶座上,沉重坐了下來:“你且說來!”
雷一樣的聲音響徹整個大殿。
“是!”就聽大花魚將說著:“大人,此去不可!”
屏山灣河神不動聲色,問著:“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