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頓時兩眼直冒兇光。
這冬天大雪本身就難以吃飽,此刻又急又餓,而人類卻是大補,當下放下嘴中的半隻兔子,兩隻巨爪在地上一按,合身就朝王存業撲了上來。
王存業在老虎一撲時,就看清了它的動作,身子一閃,這老虎就撲了空,落在了一處樹木上,頓時一聲虎吼,震動山崗,無數樹枝上積雪噗噗落下,就和下雪一樣。
只是老虎很快穩住重心,只聽“噗”一聲,鋼鞭一樣的虎尾,帶著呼嘯之聲抽了過來,王存業不躲不閃,瞬步上前,長劍一閃,頓時虎尾變成兩截掉落下來。
要是普通獵人,還考慮著虎皮的完整,但對王存業來說,只要搏殺就是了。
斷尾的疼痛,實不是任何一個哺乳動物能夠承受,這老虎同樣不行,當下就口中爆出一聲大吼,只是其中帶著絲絲淒厲還有兇暴。
王存業卻是不管,欺身上前,一腳踢在老虎前爪一側,老虎站立不穩頓時倒下。
王存業劍光一閃,直直朝老虎耳朵後面刺去,只聽“哧”的一聲,自耳中直接刺入腦中,又是一攪,彷彿是鋼鐵破裂,腦漿伴隨著血液奔流而出,大腦被攪爛一半,這隻老虎低吼一聲,撲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
王存業冷眼看著,並不上前,退後三步,靜靜等待,這老虎卻已是出氣多進氣少,又過片刻,終於不動彈了。
這時王存業收回了劍,放回背後劍盒,取出了一把匕首,開始劃開了虎皮,抽出了虎筋和骨髓,正想著繼續,就身子一動,抬起身來,警惕看著一處。
“啪!啪!!啪!”這時,遠處響起了三個掌聲,初時和普通掌聲無異,卻一聲響過一聲,最後一聲幾如洪鐘大呂,震盪整個山林。
王存業看去,就見十丈處的一塊石上,站著一人,面容看上去中年,長髮銀白,兩道壽眉從眉間垂下,這人面目平和,洪鐘一樣的聲音傳了下來:“王存業,我找你,還真是不容易!”
大風呼嘯,這人長衣飄飄,有種說不出的氣度。
這人上下打量著王存業,眼神平靜,沒有波動,這眼神王存業並不陌生,這是農夫打量著莊稼,牧人打量著牛羊的眼神。
王存業收回匕首,踏步上前,說著:“你是何人,報上名來!”
這人微微仰頭,也不在意,笑著回答:“老夫文若,魏侯侍奉,奉魏侯之命,取你首級回去。”
話音剛落,王存業眼睛睜開,眸中驚雷乍起,抽劍而起,一竄而上,下一息,直接跨過數米距離,直直的一劍刺去。
見此,文先生微微冷笑,也不避讓,伸出拳來一擋,只聽“錚”的一聲,這一劍刺中了鐵拳,發出了火星,原來真的戴了精鋼所制的拳套。
拳劍相交,一股尖銳的劍氣沿著拳套就要襲上,文先生身子一震,頓時大手一拂,一股強大的內力,帶著獵獵罡風沿著劍身反擊而去。
王存業這一劍,就算是妖怪也可一劍斬斷,此刻只感覺到一股強大罡力滾滾而上,雖被劍氣切開,卻還是反震過來,頓時眸子一縮,雙眼射出精光,不進反退,手上劍光大盛,化成點點星光,電光火石間,已是十數劍刺出,出手就是奕劍術,帶著難以言述的軌跡,將文先生捲了進來。
文先生見此,身子微斜,拳套連震,眨眼間,拳套連連格著,刺削劈擋間,每一下都敲在劍上。
沉厚的力量,自劍身傳向王存業的手,有如觸電,全身一麻,見此,文先生右手高舉,順勢下劈。
這一劈行雲流水,又帶難以言述的殺機,雖不知道這是何種武功,王存業本能的心一沉,身形一閃,向後掠去,只聽“轟”的一聲,半空炸起一聲悶雷。
見王存業退去,文先生一看,只見大氅上已滿是窟窿,呼嘯北風自裡面灌了進去,他雖有鐵拳,武功大成,但大氅卻抵抗不住殘餘的劍氣,不由冷哼一聲,隨手扯下大氅丟在雪中。
文先生收回目光,聲音幽幽響起:“真是好劍法,這樣的劍法,就是我三十年前師兄都要自愧不如,你可以自傲了,不過你現在能避開我幾招大劈棺手呢?”
雖是說話,眼光卻沒有離開王存業分毫,氣機鎖著王存業。
話音剛落,就見王存業冷哼一聲,王存業並不是武林中人,不清楚這所謂“大劈棺手”是哪種武功,這時也不言語,只是冷笑一聲。
心神發動,頓時一道黃符沖天而起,又迅速落下,籠罩在文先生身上,只見“噗”的一聲輕響,頓時絲絲金光落下,演化出日月星辰大地萬物,絲絲鎮壓之力,就落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