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還是拒絕了?好!好!”魏侯世子怒極反笑,笑完冷冰冰說著。
殿內頓時一片沉靜,過了片刻,才回過頭來對親衛說著:“你先下去。”
“是!”張信應是退下。
道正閉關,宮中執事無權做主?
這明顯就是推脫了,魏侯世子咬著牙默默思量著,想了片刻起身,疾步朝父侯住宅行去,這事已經不是他能掌控了。
世子與魏侯住宅不過相隔一個花園,其實還是相通的,觀口有士兵把守,士兵見世子過來,自是不敢阻攔,退到左右,任由世子透過。
“我要見父侯。”不一會就到了魏侯內殿處,世子對著丫鬟說著:“你且進去通報。”
“是,奴婢遵命。”丫鬟見世子臉色陰沉,彷彿能滴出水來,不敢怠慢,連忙小跑著回去稟告。
片刻間這丫鬟又跑了出來:“世子,侯爺叫你進去。”
“嗯。”魏侯世子從鼻腔嗯了一聲,表示知道,大步走了進去。
走了進去,就見魏侯坐在椅上,手中翻看著一部書卷,見世子進來,一指下面的椅子:“坐。”
又問著:“我兒怎麼又心情來看孤了?”
魏侯世子卻是不敢,只見他步上前來,理了理衣袍,俯身鄭重跪下:“孩兒前來向父侯請罪!”
魏侯聽了這言語,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微微眯起:“哦?何罪之有?你且說來我聽一聽。”
魏侯府城內,魏侯世子根本不信出了這事,魏侯還是一無所知,心中念頭急轉,就已經決定坦白並且請罪。
想到這裡,頓時不敢怠慢,一五一十將事情全盤托出,並且俯身再次請罪:“兒子辦事不力,還請父侯賜罪。”
魏侯聽完世子言語,卻是半響不語,眼中雖沉重,卻沒有驚訝,世子隱隱看見,連忙將頭低下,凝視地上的青磚,等候著父侯的話。
過了一刻,世子跪的腿痠腳麻,魏侯才皺著眉頭,沉吟良久沉然說著:“你這次是犯了大錯,不過責任也不全在你,你且回去反思,稍安勿躁,此事不簡單,等調查清楚後再做決斷!”
“是!”世子眼見父侯籌謀在胸,不由暗暗鬆了一口氣,起身退下。
眼見世子退去,魏侯卻沒有動作,只是端起茶呷了一口,默默思量,又起身來踱著步子,倏然停身,說著:“秦川,你且出來。”
頓時後面帳幔一動,走出一個氣度沉穩的中年人來,此人走到魏侯面前,行禮,沉聲問著:“侯爺,可有吩咐?”
魏侯轉過身來,看看秦川藏身的帳幔,眼中凝絕,言語之間透著一股凜然:“你將此事寫成書,快馬加鞭投書於忻水!”
秦川微微一怔,就此諾然應下,轉過身來,就在書案上,鋪開紙張研好筆墨,略一思索就寫了起來,一炷香後大筆一揮,將筆投入筆筒,靜靜的等著墨水乾掉。
片刻後墨水已乾,秦川又奉給了魏侯,魏侯細細讀了,加了一印,說著:“不錯,你就按這個投書吧!”
秦川應命,連忙細細捲起,又紮上兩層油紙,放在腰間,再行了一禮,就此出去。
出了府宅,秦川攔住一輛馬車,跳了上去,說著:“出城,到河堤上去!”
車伕雖奇怪此人大冬天的到河堤幹什麼,但也不敢問,免有了無妄之災。
禍從口出,反是這些底層小民更是知曉,到了城門,就有兩個守衛上來檢查,見沒有兵器通緝要犯,就放了行。
“這位客官,到地方了!”隨著馬匹嘶鳴,車停了下來,秦川掀起門簾一看,眼前大河冰封,千尺瑩白,果是到了忻水河邊。
他也不言語,跳下來,隨手拋了一塊碎銀給了車伕。
車伕拿了銀子,頓時大喜,沒有停留,駕著馬車,一路回了城去,直到車伕遠走,看不見了身影,秦川才轉過身來。
河面上,冰雪封凍,原本滾滾忻水被冰封,秦川站立於河邊,應河邊獵獵大風,將手中書卷舉起,一圈圈看不見的波紋向四周傳去,一道道向遠方擴散,直到河底。
河中水府,一蝦將正原地巡邏,突聽見這種感召,頓時一驚,對四周兩個魚兵說著:“你們跟我來,有人攜帶魏侯書信前來,陪同我上去接應。”
這些魚兵化形不成,還是剛剛成就小妖的精怪,連話語都不會說,只是叫著,跟在玉蝦將後面,一路分波踏浪,朝水面浮去。
到了河頂,上面有一層半米寬的厚厚冰層,覆蓋在河面上,玉蝦將長矛向上,奮力一捅,“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