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間小道,過了小橋,前方漸漸開闊,遠遠可見得一座城,這城有一丈五高的城牆,在土佐國算的上巍峨。
地面上面一條九尺寬的石子路直通主城,馬匹毫不停歇,一路飛奔著,不過片刻穿過城門,進了裡面。
“百川屋拜見家督,有要事稟告,還請通報。”富商對門前兩個手持長刀的武士說著。
武士上下打量:“你進去拜見,這個浪人必須留在外面。”
“嗨。”富商回應,帶前八過來,就是以防萬一,要問到具體,就直接將前八召見進去。
兩人同行,穿過走廊,到了本丸跟前。
“殿下,有一位百川屋的商人前來拜見!”這位武士高喊,聲音遠遠傳了進去。
“讓他進來。”本丸裡面傳出一道聲音,這是家督的聲音。
“你進去吧。”武士低頭,對富商低聲說著,就退了下去。
富商點點頭,抬步走進去,就見一個男子,四十歲左右,眼光兇悍帶著威嚴,這就是這座城的城主,羽田三泉,頓時就伏身拜下。
土佐國雖土地貧瘠,豪族割據,為了爭奪土地人口,戰亂不斷加劇。
羽田家本只有三千石,羽田三泉十五歲元服,帶領著家臣走上了戰國大名的道路,與近鄰各家豪族交好,積極苦心經營。
以後各個擊破擴充實力,到現在已經有了二萬七千石。
這是個英明的家主。
“你來何事?”見富商進了大殿伏身拜下,羽田三泉緩緩轉過身問著。
富商伏身,並不抬頭,說著:“和近田邦信見了,交割了白米和黃金。”
“感覺怎麼樣?”羽田三泉聞言,來了興趣,起身說著。
“就像看見殿下您才元服時的英姿。”富商說著,實際上感覺更在其上,但這話就不能說了。
“哦?”羽田三泉動容,頓了一頓,問著:“山宿左兵衛呢?”
“山宿左兵衛前去斬殺近田邦信,近田邦信無恙,山宿左兵衛戰死了。”富商跪拜在地上說著。
“哦?山宿左兵衛死了?他劍道可稱傑出,不想也死了。”羽田三泉聞言,搖頭嘆息。
“近田邦信雖無恙,但跟隨他的浪人卻死了大半,也許是這樣才能保全性命。”見羽田三泉搖頭嘆息,富商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嗯,也許吧,不過既沒有成功就算了,收斂手下,不要再試探與他。”羽田三泉神色淡淡,眼中閃爍著光。
就在這時,一位英武的武士踏步走了出來,直接無視腳下的鎮富商,走到羽田三泉身前,說著:“父親!既沒有成功,要不要告訴給那人?”
這位武士身著華服,儀態雍容,又有著英武,他的言語可以看出來,他就是這座城池的少城主,未來的家督。
他看著臺上的父親,卻見羽田三泉低頭沉思,片刻後微微搖頭,頓時知道了意思,退下不再說話。
“這件事,就這樣收手,收拾乾淨線索,不要讓他察覺出來。”羽田三泉緩緩出言,為這件事情下了定論。
富商聽了應是,雖有些好奇,卻自是不敢多問,退了出去。
等這人退了出去,羽田三泉就繼續說:“忠信,在此亂世,靠的是實力,除此還有天時,地利,人和。神靈和所謂的仙師雖存在,卻不可完全憑依。”
這年輕武士聽了,應著“嗨!”
接著又問著:“那神社的事。”
“近田邦信既能殺掉山宿左兵衛,也有著領這神社五百石的器量,就此安排下去吧!”羽田三泉最後說著。
同時,山間院落,老道靜靜佇立,看著風雲捲動,突然間,心中一震,轉身回了屋內。
屋子裡和外面大不同,外面是一貫扶桑風格,裡面全然是中土格局,如不是這裡的氣候和環境,簡直讓人以為這裡是中土某處人家的屋舍。
一道明月一樣水鏡,泛著點點漣漪,正驟然放光,老道見狀連忙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走到水鏡跟前,見得上面水氣朦朧,看不清楚,老道見狀眼中冷光一閃,伸手一指,頓時上面明朗了起來,絲絲水霧,頓時消失不見。
“扶桑野靈,也敢前來窺探?!”見水鏡上水霧散去,老道突轉身開聲大喝,音波一**傳了出去,帶著絲絲赤氣,如海邊大浪,席捲礁石。
隨著老道的聲音,屋內頓時陣陣慘叫傳來出來,幾個陰鬼浮現出來,在老道的喝聲下瑟瑟發抖。
“哼!螻蟻之輩。”單手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