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魚將微微冷笑,眸子閃過一絲殺機,這龜相就是河神的第一謀士和內臣,也就是它進言,才使自己受到猜忌。
河神在時奈何不了它。只有伏首應諾,現在河神一死,就憑這龜相一點本事,殺之反掌之間耳!
只是這時不是殺它的時候,它冷笑著不再看著,顧著左右問著:“各位覺得怎麼樣?”
“你說的對,必須先殺了這道士。而且我水族兵將性命重要,先救人殺敵,再破城不遲!”這時就有著一將踏步出聲,話一落,後面立刻有著數百水兵呼喝相應。這大將渾身青甲,頭上還有兩隻觸鬚。不知是什麼變化而成。
剩下幾位大將也覺得對極,達成了共識,當下五個大將各立方位,統得四百水軍列陣。
只見妖氣衝出,匯聚成雲,卻要以力破巧,將這大陣壓碎!
“轟轟轟!”說來也是巧,要是在以前,這根本不懼,但這陣才殺得了河神,原本法力都消耗大半,這時頓感沉重壓力。
王存業見此微微微冷笑,用法力驅使陣法,只聽風聲大作。
白甲大將聽風聲來得奇怪,卻是準備抵禦,過了一會,突聽“轟”的一聲,眼前一黑,這將連忙將方天畫戟施展開來,護住身體。
轉眼之間,沙土帶著沉重力量擠壓上來,並且越來越重,白甲大將頓時大驚,知道這還是黃土變化,厚重土力,一個支援不住,被它壓倒,立時身死。
黃沙漫天飛舞,不時有著水軍突被黃沙一纏,化作堆堆白骨。
白甲大將把方天畫戟舞成一團,罡風如龍,三丈內無有黃沙可入,但自保一時尚可,想救人卻根本辦不到。
眼見著二百親兵死傷過半,都是化作枯骨,心中又是憤怒又是驚懼,只是卻自顧不暇,沒有辦法。
只是轉眼間,大陣中又是一變,漫天黃沙突化作團團烈焰,烈火從天而降,帶著團團尾焰,砸落地面。
地上火海滔滔,焰火吞吐,形成一片火海。
陣法中虛實難辨,這些火海大部分是障眼法,但也有一小半是真實,相互交雜,虛實難辨,讓人防不勝防,只見著還有上百水兵,四處亂闖著,結果一一慘叫著被焚燒。
王存業望著不斷攻擊著法陣外圍的水軍,手上結印,種種變化連綿,片刻,“轟”的一聲,一道粗大雷電落下。
大陣中,白甲大將運轉罡風,抵擋著火海,只覺得心中一震,一股驚悚之意湧上心中,才暗叫一聲不好,只見金光閃耀,電光劈了進來,只來得及舉起方天畫戟,已擊在身上。
聽得“轟”一聲,頓時渾身焦黑,生機幾近斷絕,這大將嘶聲一喊,奮起了最後力量,將方天畫戟丟出。
電光擊下,大將立死,只是變化遠不止於此。
雷火相交之下,陣法威能大盛,原本還剩些的水兵,只要再給一刻時間,就可全部煉死。
只是這時王存業哪有時間慢慢煉化,當下七翎劍倒持而過,往手上一劃,血液流了出來。
這是精血,蘊含命元,用此血催動能威力大增。
王存業人仙圓滿,身軀恢復強大,全身生機有了一股難以言述的靈質,就是精血虧損,恢復也是幾天的事。
頓時只見大陣中真火大熾,餘下的水軍連哀嚎都沒有,全煉化成灰。
並且這時,七杆大旗拔地而起,王存業接過,駕風而起,朝城門去了,百丈之地一晃而過,王存業大袖一揮,七杆玄黑旗子迎風就漲,片刻間又是三丈,和城牆化成一體,而王存業懸浮空中,眼神冰冷,使水軍和大將,都看的心中發寒,暗暗驚怖。
“這道人又擺出這陣,真當我屏山灣無人?”一個大將踏步出來,只是聲音雖憤怒,卻也沒有撲上前的心思,顯是怕了。
“現在要如何?”一個魚尾大將手持鋼叉,滿臉鐵青。
“休要聒噪!”就在這時,龜相緩緩開口,語音低沉:“他堵住城門,我們就和和相持,只要雨水繼續下著,變成水澤,看這道人怎麼下場!”
看起來,這時龜相冷靜下來,只是這時更顯的可怖,他冷冷一笑:“我們派一人回去,把預備水軍都全數調來,自忻水中繞行城北破城而入,雲崖縣城牆雖堅固,能阻了我屏山灣大軍幾時?最多兩個時辰,我們就了破了這城!”
這話一出,幾位大將就覺得茅塞頓開。
“這話不錯,我們奈何不得這個道人,但我們可以破城,兩個時辰後,必要血洗全城!”
當下謀略定下,四個大將留在此地,水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