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令狐莞爾兒時也有過出將入相的志向,但世事無常難以捉摸,歲月漫長淹沒了童心,令狐莞爾現在只想著能與心愛的女子大隱於市,共度一生,世俗糾紛我不沾染,江湖爭鬥與我何干?朝廷傾軋關我鳥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倒大黴。至於那個五湖四海幫……三番四次找我麻煩,殺幾個小嘍囉沒意思,找機會得把他們連鍋端了永絕後患。
五湖四海幫的密謀被令狐莞爾提前識破,六七十人被一網成擒,自然是一夜無事。次日清晨,行禮車駕收拾妥當就要出發,本來想和張巡父女分道揚鑣免得拖累到他們父女,而張巡倒是非常的仗義,並沒有因為昨晚的事情而生出懼怕執意一同上路。既如此令狐莞爾也無話可說,況且張巡這老傢伙確實學識見解過人,若是一路上暢談必然能獲益朗多,令狐莞爾也希望能向這頗有風骨的老頭子多學習學習。至於五湖四海幫麼……一群烏合之眾與螻蟻何異?不值一提。
過了上元節,天氣一天天的暖和起來,早晚還有些森冷,白天就已經能感受淡淡的春意。陽光頗為明媚,令狐莞爾居中架著馬車,大小姐與二小姐一左一右的坐在令狐莞爾身旁透透氣,也順便看看外面的外面的景色。景色其實也沒什麼好看,路上行人來來往往,一旁是參天的道旁樹,放眼望去近處是小樹林或者農田,遠方天際處則是綿延起伏的群山。
令狐莞爾自然心神一蕩,一臉非常享受的樣子,小棉襖輕輕的靠在自己左肩之上,非常的文靜乖巧。令狐莞爾也是無法,一把推開不是,默許也不是,只盼小丫頭快快長大,心智和思想健全起來,能意識到這樣做在倫理道德上是站不住腳的。至於蕭大小姐,令狐莞爾自然不會客氣,左手架著馬車,右臂則是攬著大小姐的細腰,大手還時不時往下輕抓兩下大小姐高翹的豐臀,大小姐起初非常的牴觸,但看一旁是原野,一旁是令狐莞爾身軀,後面有車廂阻擋,前面又無人回望,所以也就聽之任之,只當什麼也沒發生,輕咬朱唇,極力剋制著喘息聲,同時青蔥般的玉手在令狐莞爾大腿上是又擰又掐,就這麼兩人用肢體的動作在彼此身上傳達著情義。
張妙菁時而策馬疾馳,時而按轡勒馬,心性飛揚而充滿活力,見到令狐莞爾一臉沉迷慵懶的樣子,不由的嬌斥道:“君子終日乾乾,夕惕若厲,無咎。可你倒好,整天倦懶散漫,沉迷聲色犬馬,難道就不覺的羞恥嗎?”神情言語舉止間還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惱怒。
令狐莞爾卻是坦然道:“那張大姑娘只當我是小人好了。對了,我以前好像說過,我都已經有了個鳳媽,就不再需要菁媽你絮絮叨叨了。”
大小姐湊到令狐莞爾說道:“你武功這麼好,若是闖蕩江湖一定能揚名立萬的。”江湖兒女心思也就是簡單可愛。
令狐莞爾無所謂的說道:“闖蕩江湖去建功立業揚名立萬費時費力到頭來只得了個虛名何苦來哉。人生百年,猶如一瞬,我寧可把這一把子力氣精力和時光都花在大小姐你的身上。”
蕭大小姐哪受得了這個,俏臉通紅,把頭側到一邊,心裡卻是無比的歡喜,比吃了蜜糖還甜。
張妙菁極其鄙夷的看了令狐莞爾一眼,卻又有一絲絲的好奇,就開口問道:“蕭妹妹,你既與這紈絝公子哥有婚約,可他又為什麼喚你作大小姐?”
令狐莞爾“嘿嘿”一笑道:“我這紈絝公子哥行為卑劣,道德敗壞,在坊間胡作非為慣了,也薄有聲名,少女喜歡,少婦青睞,寡婦最愛,扮家丁偷小姐也是等閒事情,刺激且有成就感,有什麼好奇怪的,莫不是張大小姐也想體驗一下?”
此言一出,大小姐在令狐莞爾大腿上狠狠擰了一把,然後氣呼呼說道:“你不許胡說,張姐姐也沒有惡意。”
就連乖乖巧巧的二小姐也聽不下去了,輕輕推了令狐莞爾一下。
張妙菁秀眉微蹙,俏臉凝滯,面色冷淡說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令狐莞爾又是狡黠的一笑道:“張大姐要求如此之高,婚配也真是一個老大難問題,你可要抓緊啊,青春易逝,韶華不再,否則可是要後悔莫及的呀。”令狐莞爾慣常稱張妙菁為張大小姐,此時少了個“小”字,立刻就顯得蒼老的十幾歲一樣。
張妙菁肅容冷冷道:“我所傾心的必是扶危濟世的大丈夫真英雄,你這小賊就庸庸碌碌虛耗一生吧,與我何干?哼!”張妙菁策馬揚鞭不再理會這不聽人言,爛泥扶不上牆的傢伙。官宦人家的小姐倒也是大大方方,毫不扭捏造作。
令狐莞爾輕“哼”一聲,鬼才要替昏君賣命,傻子才去江湖上爭名奪利,不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