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寬四人的到來猶如滴水入海,粒沙埋堆,漣漪震動都不起一絲,就算葉寬沒有將麥兜藏進懷中,顯眼的任由麥兜趴在肩上也是如此。
人太多了,十數里大的一片地上,粗略一算就有三四萬元士匯聚於此,密密麻麻,哪裡都是人,好一點點的位置上都擠滿了人。
人群中涇渭分明,各有各的站位,人群有多有少,少則幾人,多則數十上百人,當中也不乏孤傲不群的獨自一人昂首凝立。
華蓋羅傘,絳紅鸞帳,就算烈陽當空也不會流汗喘息的元士,卻撐起了種種遮陽之物,更有甚者,原地立起了三座華麗宮殿。
能出現在此地的,都不是普通之物,這些遮陽之物均是一件件的寶器,不但有驅寒避暑的功效,更有攻擊防禦的作用,並且這些寶器品階都不會太低,否則都不好意思拿出來見人。
當這一幕入眼的時候,葉寬四人就止了腳步,在邊緣找了個高一點的小土丘,王成才從裝挖礦廢土的儲物袋中取出了一把灰撲撲的羅傘紮下。
之後搬出一張躺椅和茶几,待葉寬坐下,劉元二人就分左右而立,侍候在一旁,燒水沏茶,擺上果物。
至於官紅霞,愛咋樣就咋樣去,劉元二人管不了也不會管。
躺在躺椅上,葉寬是好一陣的不習慣,過了很久才習慣下來,安然的躺著看著遠處的一幕幕。
要是換作其他公子,就算是小家族的公子,也不會像葉寬這樣不習慣擺排場。
這種小排場,就是小家族的公子也是去到哪擺到哪,根本算不了什麼。
只是葉寬這位家族公子與眾不同,基本上沒怎麼嘗試過家族公子的排場,更莫說是習慣。
這麼多年都過去了,對於葉寬來說也習慣了,出行隨意並不會刻意講究,現在擺出這樣的一個小排場,其實都是劉元的建議。
之前葉寬曾說過,在外人面前就稱他為公子,於是劉元就說既然葉師兄要以公子來掩飾身份,就得有公子的樣子,出門的排場肯定少不了。
當時的葉寬沒有多想就同意了,於是劉元在經過城市的時候買了一把羅傘,一張躺椅一套小茶几以及一些常用物。
除了羅傘,其他的都是一些普通物件,就算是羅傘,也只是一把只能形成一個風雨不侵的小空間的廉價鍋,打眼一看,葉寬這一行就有點寒酸了,尤其是在現在各方神聖匯聚的萬荒之地深處。
羅傘一紮下,立即就引來了一陣鄙夷的目光,那是附近的一些勢力,因為各種原因留在了邊緣。
明顯的大勢力根本是一眼都不屑看葉寬四人,只有那些稍大一點的勢力,或者沒有擺排場的勢力才會將目光投來。
不過葉寬也不在意這些,他只是不習慣擺排場而已,對這些鄙夷目光他根本都不放在心上。
小土丘地勢尚算可以,從小土丘上看下去,可以清楚的看到下方遠處的元士圍成了一個長長的橢圓形。
在這個橢圓形中,人影的閃動間,一條條漆黑深邃的裂縫出現在四人眼中。
觀看了一會兒,四人也看出了一點端倪,下方的元士圍成的橢圓形正是根據這些裂縫圍成的。
除此之外,前來時間太短的四人就再也沒有看出什麼。
“官小姐,你可有什麼發現?”葉寬呷了一小口香茗,待甘甜茶香溢滿口舌緩緩嚥下後,隨口向美眸連掃下方的官紅霞問道了一句。
一張檀木椅,官紅霞姿態端莊的坐在几案的一側,輕輕的放下茶杯,再仔細的看了幾眼下方,才回眸笑道:“發現不敢說,倒是看出了點古怪。”
“哦!”葉寬精神一振,問道:“說來聽聽。”
“寬哥哥,你仔細的看一看,那些裂縫全部組合起來的形狀像是什麼?”官紅霞引導著葉寬的目光,望向了下方的人群隱現間偶爾露出的裂縫。
“像是什麼?”有了官紅霞的提示,葉寬很快就發現了當中異常,眼中閃過震驚,“這怎麼可能!?”
“世間又怎會有這種恐怖之物!?”葉寬扭頭看著官紅霞,似是詢問又似是自答。
“我也不知道世間會否真有這種恐怖之物,但是我知道,這裡肯定不是隻有我一個發現了當中的異常。”口中說著,官紅霞抬首掃了一眼天上的道道流光,“或許,他們知道也不一定。”
“他們?”葉寬隨著官紅霞目光掃了一眼天上氣勢驚人的一名名強者,神情回覆淡然,淡淡的道:“他們知不知道也無所謂,知道也不會說給我們聽,不知道更加不會說給我們聽,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