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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部分

吏部的一把手,如今終於可以登上宰相之位,可以一展身手了。

相比起呂頤浩同志的一步一個腳印,張浚同志簡直就是一步登天。

從中書侍郎,連升數個級別,直接提升為知樞密院事,簡直就是奇蹟。

這一年他只有三十三歲。宋朝自從寇準以來,再也沒有比他年歲更小的核心領導成員了。

這還不算什麼。再看看張浚同志的另外一個實缺職位………張浚宣撫川陝,許便宜行事。

也就是說,他是四川陝西兩地實際上的主事人,軍政大事隨他心意,想怎樣就怎樣。這是一個無與倫經的權力,縱觀此前宋朝一百七十多年間,沒有任何一個人曾經這樣顯赫過。

這一個職位,其實是張浚主動向高宗小皇帝申請得來的,但是在這一刻,沒有任何人會來嫉妒於他。

因為這個時候,陝西四川兩地正是風雨飄搖的時候。看地勢,這兩處地方位於長江的上游。自古以來,欲佔東南必先攻佔西北;之後沿著長江順風揚帆直下,整個江南地區難以抵擋。

張浚在這種時刻主動要求去西北,將很快與金軍決戰於第一線,在當時而言,他的眼光之準,魄力之強,愛國之忠勇,都是首屈一指無人可比的。

此次的西行,壯懷激烈豪氣滿天。無論是當時還是後世,哪怕是再反對他的人,都承認他絕對有著與金人不共戴天之志。

是的,張浚在下一盤很大的棋。

在這一盤棋中,張浚守住川陝之地,張俊劉光世護衛武昌,韓世忠鎮守淮東;如此一來,長江的上中下游三地相互呼應,進可攻退可守,可以確保高宗建炎皇朝的安穩和長治久安。

在《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五》中有以下的記載:初,上問浚以方今大計,浚請身任陝蜀之事,置司秦川,而別委大臣與韓世忠鎮淮東,令呂頤浩扈駕來武昌,張俊劉光世從行,庶與秦川首尾相應,帝然之。監登聞檢院汪若海亦曰:“天下若常山蛇勢,秦蜀為首,東南為尾,中原為脊;將圖恢復,必在川陝。”……帝是其言相比起張浚這些新紮師兄,世界的焦點仍然還在高宗皇帝的身上。

此時的趙構剛滿二十三歲,是天朝眾多大學畢業生剛剛踏入社會的年紀。

在過去的三個月時間,趙構經歷了潰敗追殺喪失效能力政變被逼退位等一大堆人生慘事,實在是衰到了極點。

痛定思痛,讓小皇帝認識到了一些自身的問題,變得懂事多了,比如說他又再一次下了罪己詔。

這回重寫,小皇帝的態度前所未有的認真,說了些實在話:“……昧經邦之遠圖,昧戡亂之大略,無綏人之德,失馭臣之柄……當深自修省,悔過責躬,逆耳忠言,欽而必受。”

他說自己不懂怎樣經理國家,不懂鎮壓叛亂的辦法,沒人品沒人佩服,臣子們都不聽他的了,以後什麼都改!

做出了一番非常深刻的批評與自我批評以後,高宗做出了一個決定:把臨時首都從杭州搬到江寧,並改名建康。

遷都是必須的,因為在杭州城中,還確定不了有多少苗劉二人的同黨,而皇帝追求的是百分之一百的安全。

誰知道這搬家竟然搬出了禍事。

舟車勞頓,縱然是百般呵護,高宗的獨生子趙旉還是生病了。

全皇宮裡的人小心翼翼地侍候,提防出錯。

真是越怕鬼就越見鬼。恐怖的墨菲定律這時又一次證明了它的準確性。

一個宮娥一腳踢翻了一座鼎。慘了,銅鼎撞在磚地上,成年人都會嚇一跳,何況是病中的小孩子。

只有三歲的趙旉當場嚇得抽搐,趙構大怒,命人把那個宮娥拉出去立即砍了。結果屋外邊人頭落地,屋裡邊他兒子也嚥了氣。

趙構死兒子,等同於寡婦死兒子,這下子徹底沒搞頭了!他悲從中來,不可斷絕,好幾次在宰執們面前嚎啕痛哭。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五》中記載道:太子病未瘳,有鼎置於地,宮人誤蹴之有聲,太子即驚搐不止,上命斬宮人。少頃,太子薨,年三歲。詔輟五日朝,殯金陵之佛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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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乞哀書

高宗小皇帝坐在建康的臨時行宮中,思前想後,百感交集。

為了登上這個皇位,小皇帝付出了太多的代價:包括被人追殺被人綁架被人脅迫被人逼著發假誓等等,追後連自己唯一的一個兒子都弄沒了。

關於自己兒子的死亡,別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