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起來。
霍漱清也沒想到覃逸飛會來,他和蘇凡還沒離開,覃逸飛——
這兩年,不管是從覃逸飛自己,還是覃東陽或者覃逸秋的口中,他都聽說過覃逸飛對一個未婚媽媽情有獨鍾,後來甚至還幫助那個女人辦了一個婚紗設計公司。
可是,他根本都沒有追問過那個女人叫什麼,他們也沒有主動跟他提過名字。不過,從今晚的情形來看,他們說的這個女人,就是蘇凡了。而現在,他該怎麼讓覃逸飛知道——
霍漱清還沒有開口,蘇凡就忙拉著他起來,拉開洗手間的門把他推了進去,然後趕緊擦去臉上的淚,拉開門。
覃逸飛看見她臉上那清晰的淚痕,擔憂不已,道:“你怎麼了?怎麼哭了?”
她忙擠出一絲笑容,道:“沒事,沒事。你呢,怎麼過來了?”
“我過來看看你怎麼樣了。”覃逸飛頓了下,道,“要不,我們先走吧,你回去早點休息
蘇凡想起在裡面洗手間裡的霍漱清,便對覃逸飛道:“那好,你先等我一下,我進去拿包,包好像落在裡面了。”
說完,她竟然將門關上,覃逸飛看著那扇關閉的門,不禁有點無奈地笑了。
返回休息室,蘇凡剛轉身就看見了從洗手間裡出來的霍漱清。
“我先出去,你等一會兒。”她低聲道。
“我跟小飛解釋!”他的聲音很低,卻透著深深的堅決。
可是,她怎麼能讓覃逸飛知道念卿的父親就是霍漱清?這不是把她和霍漱清的關係又擺上桌面嗎?以前的教訓難道還不夠嗎?
“有什麼話以後再說,你不要找他!”她說完,拉開門快步離開。
這次,換做是霍漱清面對著這扇緊閉的門無奈嘆氣了。
她,到底為什麼不讓他和小飛談?
而且,未婚媽媽?她,有孩子嗎?她的孩子——
霍漱清突然覺得自己和她有很多的問題需要談,很多很多,這三年裡,不管是他的生活,還是她的,他必須要找她。
想到此,他拉開門大步走了出去,眼前不遠處是覃逸飛和蘇凡,他大步追上他們。
“小飛——”他叫了聲。
覃逸飛停住腳步,含笑望著他,訝異道:“哥,你怎麼在這裡?”
蘇凡一看霍漱清,滿臉都是擔憂和緊張。
霍漱清看了她一眼,走到她身邊,剛要開口,就看著有幾個人過來,只好把要說的話嚥了回去,改口道:“你們這是要回去?”
“嗯,雪初有點不舒服,我們就先回去了。”覃逸飛道。
雪初?霍漱清看了蘇凡一眼,自己怎麼就沒注意到她的化名?這丫頭,這丫頭,她——
這一刻,有什麼東西堵在了霍漱清的嗓子眼裡,讓他張著嘴卻說不出話。
她用了他取的名字,她設計的婚紗叫念清,她還戴著他給的戒指,還有,還有,孩子!
蘇凡哪裡敢讓霍漱清繼續在這裡糾纏下去?
她和他三年沒見了,的確,的確是有很多很多的話要講,可不是現在,不是當著逸飛的面,不該讓逸飛知道他們的事。
為什麼,原因很簡單,逸飛和逸秋知道她的孩子,而一旦他們知道念卿的父親就是霍漱清,那不就是等於讓領導也知道了嗎?
霍漱清有個私生女,他的仕途——不行,絕對不行,她好不容易才讓自己不至於成為他的威脅,怎麼可以再一次去害他?不行,絕對不行!
“逸飛,要不我先走了,你和霍書記——”蘇凡忙說。
覃逸飛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然後鬆開,對霍漱清道:“哥,我和雪初先回去了,改天我再找你喝酒啊!”
“我看今晚有不少人要找你,不如你多留一會兒,正好我也要準備走了,順路送送她。”霍漱清看著蘇凡,對覃逸飛道。
說話間,有幾位富商走過來和霍漱清、覃逸飛打招呼,一起過來的還有秘書長尤天以及霍漱清的秘書馮繼海。
那幾位富商見了兩人,便說“霍書記這麼快就要走了嗎?”
“還有點急事要回去處理,今晚就先失陪了。讓尤秘書長代我陪各位多喝幾杯霍漱清含笑道,一旁的尤天點頭應聲。
蘇凡不禁看了霍漱清一眼,卻發現他臉上的笑容比過去更加難以捉『摸』,這樣的想法,讓她心裡突然生出一種莫名的感覺——過去了這三年沒有見面,兩個人都變了,還能像過去那樣的相處嗎?
相處?蘇凡啊蘇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