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懷裡掙吧了連一分鐘都不到,她就閉上了雙眼。
而那一刻,他的手,也放鬆了力量,不知不覺間鬆開她的下巴,鬆開她的手腕,捧起了她的臉。
清,我想你,我想你——
她在心裡不停地喊著,全身的血『液』沸騰了起來,緊緊抱住他的腰身。
冬夜的冷風,毫不留情地肆虐了過來,然而,周身的熱度如同繭一般包裹著他們,將這寒冷牢牢隔絕在外。
而此時,覃逸飛剛好被那幾個人拉著走到了樓下的一個寬大『露』臺上說話,他不經意間抬頭向上看去,燈影裡似乎看到了上面不遠處有兩個人在一起擁吻。他從來沒有這種窺探別人隱私的喜好,就沒去注意。
“前天霍書記和我說,我那個專案不能上,你能不能想想辦法?”一個年輕男子站在他身邊,推了推他的胳膊,低聲道。
覃逸飛卻只是笑了下,沒說話。
“幫幫忙吧,別這麼無情!這件事就是在霍書記手裡決定,別人說不來話。”那人對覃逸飛道,“我這情況,要是你不幫我,誰能幫得了?你就忍心看著兄弟我落難?”
“我和他從沒有談這種事的先例,恐怕我幫不了你。”覃逸飛說著,頓了下,道,“你要真想找他,可以去找我堂哥試試。看看我堂哥能不能幫你聯絡一下。”
“你說東陽哥?”男人問。
覃逸飛點頭,男人剛想說什麼,就被身旁另一個人使了個眼『色』,便沒有再說什麼。
可是,當覃逸飛再度抬頭的時候,陽臺上剛剛在一起擁吻的那兩個人,已經完全看不到了。
當陽臺門被關上,頭頂的燈光在蘇凡的眼裡一陣旋轉,接下來她的身體就被他壓在了沙發上。
唇依舊沒有片刻的分離,兩具被相思灼燒的身體緊緊相依。
他太熟悉她,在他的面前,她什麼秘密都沒有,他比她更加了解她的身體。
然而,在分離了將近三年之後,這份熟悉,卻讓彼此的心裡,充滿著深深的苦澀。
有那麼一瞬,蘇凡突然恨死了自己,恨自己當初為什麼要離開他?
為什麼要放棄自己這麼愛的人?那麼一刻,淚水從她的眼裡翻湧出來,那苦澀的味道,一直流進了他的心裡。
他鬆開了她,抱著她坐在自己的懷裡,臉頰貼著她的,一言不發。
那炙熱的身體,冷卻了下來,如同這冬日的空氣一般,那麼的冰涼,又如他這三年的孤獨時光。
“我們,回家!”他說完,拉起她的手,就走到了門口。
回家?她眼裡的淚珠,斷了線。
這麼三年,她一直等待著可以和他回家,回到他們的家,和念卿的家,可是,可是,他現在就這麼突然之間闖入了她的世界,讓她回家,她,又怎麼回?
可是,到了門口的時候,她卻甩開了他的手,他怔怔地望著她。
“逸飛還在等我!”她說,看了他一眼,就拉開門從休息室走了出去。
她不知道他此刻是什麼心情,可她很清楚一件事,他來這個房間見她已經很危險了,怎麼還能冒險一起離開呢?
不能,絕對不能!三年前她為什麼離開,還不是想讓他可以平安嗎?如果今晚就這樣在別人面前跟著他離開,她這些年受的苦又算什麼?她當年離開他又算什麼?
腳步,踩在那厚實的地毯上。不知是雙腿無力,還是這地毯太厚把鞋陷了進去,總之,她的腿,好重!
霍漱清站在門口,看著那距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背影。
她的身影,似乎比眼前那光彩琉璃的宴會廳還要奪目耀眼,在這將近三年的時間裡,她留在他心裡的光芒從未減退!
眼看著她就要走到宴會廳了,霍漱清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管不霍,朝著剛才的休息室走去。
腳步太快,她險些摔倒,然而,就在她要跌倒的時候,他一把抱起她,一腳踢開那個休息室的門。
幸好,幸好,這陣子翼樓休息室這邊沒有別的人,蘇凡的心,卻完全要飛出胸膛了。
她不敢相信,剛才在人前那麼冷靜的他,怎麼突然之間這樣沒了防備?
然而,時間沒有給她思考的機會,休息室的門關上,他抱著她坐在沙發上,掏出手機撥了出去,她想要掙脫,卻沒有辦法。可是,畢竟他是在給人打電話,她怎麼敢出聲呢?
什麼?他在安排一條安全通道讓他們離開?
霍漱清,你瘋了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