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是那種拜金女,您兒子會喜歡嗎?您也真能貶低您兒子的水準!”覃逸秋笑道。
“那,她以後怎麼辦?還要在志剛家住下去?”徐meng華問。
“嗯,我們打算讓她住在家裡陪著我婆婆。”覃逸秋道,“我婆婆很喜歡她。”
徐meng華嘆了口氣,心裡漸漸有種不好的預感。
次日,羅家的家庭會議召開,江彩樺同意兒子媳『婦』的提議,決定徹底放棄跟著兒子去養老的計劃,永久居住在榕城,並且把蘇凡母女的戶口遷過來。蘇凡也沒有反對。
國慶節,總是會連著中秋。中秋時節,圓月當空,桂花飄香,整個世界如同浸泡在濃烈的桂子甜酒中,一切都醉了。
蘇凡看著嬈嬈在父母身邊跑來跑去,看著這一家人和睦親密的情形,不禁想起了霍漱清。
不知道哪一天,自己的念卿才能有機會在她和霍漱清的身邊這樣放肆地歡樂!
每逢佳節倍思親。
離開家一年多了,不知道家裡父母怎麼樣,不知道弟弟怎麼樣。
蘇凡,突然覺得自己虧欠了家人很多,虧欠了念卿一個完整正常的童年,虧欠了霍漱清一個可以和女兒共享天倫的機會。
可是,路都走到了這一步,還能怎麼辦呢?要是現在回頭,只會前功盡棄!
國慶假期,很快就過去了,羅志剛和覃逸秋帶著女兒回去了京城,江彩樺讓蘇凡放棄那種翻譯的工作。
“這份做完就別再接了,那麼累的。出去找一份稍微輕鬆點的,孩子就交給我,你什麼都不用再管了。”江彩樺對蘇凡說。
蘇凡便答應了。
可是,她找什麼工作呢?
夜晚,坐在床上看著孩子的睡相,右手手指卻一直『摸』著左手上的那枚戒指。
不管找什麼工作,總要等她把手頭上的活幹完。
一週後,蘇凡結束了所有的翻譯工作,拿著翻譯稿去工作室交工拿錢。
因為蘇凡給這個工作室交了不少的稿件,而且,工作室對她的翻譯稿也很肯定,於是,交完稿子,她就破例拿到了剩下的大部分稿費。
目前,已經拿到了包括先前支付的預付款在內的百分之十的稿費。對於她來說,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拿到錢的心,就是不一樣,看著整個世界都亮麗了許多。
馬路兩邊高大的法國梧桐,在秋風裡擺動著樹葉,一片片的葉子,在風裡翻飛著。
果然,過了國慶節,天就會冷了起來。
路上,是未乾的雨水,樹葉落在水坑裡,如小船一般輕輕『蕩』著。
圍巾和樹葉一樣在風裡翻飛,蘇凡的腳步卻突然停了下來。
『奶』黃『色』的櫥窗裡,一件潔白的婚紗安靜地站在裡面,肩膀上鑲嵌著一顆顆純白的珍珠。寬大的裙襬上,白『色』的絲線繡著一朵朵玫瑰花。模特頭上的頭紗,長長的垂在櫥窗裡。
蘇凡站住了,一動不動。
不說這件婚紗怎樣,可是,玻璃倒映出她的影子,剛好讓婚紗包圍了她。彷彿,她就是那個新娘,而他——
身邊,卻沒有別的人,只有她自己。
她的手,不自禁地貼在玻璃上。她的雙眼,模糊了。
曾經,她也幻想過有一天可以穿上潔白的婚紗,被他牽著手,和他走向婚姻的殿堂。她也有這樣的一個meng,儘管她知道這個meng遙不可及,哪怕他給她戴上戒指,哪怕他告訴她要和徐蔓離婚。
可是,世上哪個女孩不是這樣呢?穿上自己最愛的婚紗,嫁給自己最愛的男人。而她,似乎這輩子再也不可能實現這樣的meng!
蘇凡苦笑了,低下頭,淚水“啪啪”地落了下去。
她能怎麼樣呢?是她愛上了一個有『婦』之夫,是她明知自己一輩子都穿不上婚紗,卻還是,還是堅持愛著他,還是——
愛情,就是這麼可笑嗎?讓人神魂顛倒,讓人不霍一切!
她笑了,她是幸福的,哪怕她不能和霍漱清在一起,哪怕他只能在她的meng裡,可她有念卿,有她的meng!
總有一天,她會回去的,是嗎?她會和霍漱清團聚的,是嗎?哪怕這樣的團聚要過許多年,哪怕她不知道什麼時候!
雨,突然落了下來,“啪啪”打在玻璃上。
她趕緊轉身要走,頭頂上,卻突然多了一把雨傘。她抬頭一看,竟然是覃逸飛!
四目相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