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長,而且,是做過夫人的,又是領導的親家,江彩樺在某些方面還是比蘇凡要有遠見的。
“小凡,你知道為什麼這兩年逸飛和你走的那麼近,覃家都沒有對你們做什麼嗎?”江彩樺問。
“是因為您的緣故嗎?”蘇凡問。
事實上,徐meng華找蘇凡的麻煩也就是那一次,如果那也能被稱為麻煩的話。自那次之後,覃家似乎完全沒有把她當做一個問題看待,而覃逸飛的相親,後來也聽不到一點風聲了。
蘇凡也覺得奇怪,可是她又不能問覃逸飛,那一次的事,她也只跟覃逸秋一個人說過。連那件事都沒說,她怎麼能開口問覃逸飛“你媽怎麼不找我麻煩了”?
江彩樺搖頭,道:“逸飛的爸爸,是個很開明的人,他不會給自己的子女提什麼要求和目標,哪怕是孩子們的婚姻,他也不會『插』手。
逸飛從小就很自由,他的個『性』就是那種無拘無束的,所以,他做什麼,和什麼人交往,他爸爸都不管。”
望著一臉疑『惑』的蘇凡,江彩樺道:“你覺得奇怪,是不是?世上很少有父母對子女這樣毫無要求的,特別是像逸飛爸爸那種地位的人,對不對?”
蘇凡點頭。
別說是那種高官家庭,就算是平民百姓,都會對孩子有所要求有所期許。
她和覃逸飛之間的來來去去,即便是放在普通老百姓家裡,恐怕都要掀起大浪來,何況覃逸飛還是領導的兒子。
“如果你和漱清不是這麼個情況,我也不會跟你說這些。
逸飛的爸爸,他的希望在漱清的身上,在他的眼裡,只有漱清才能繼承他的理想,而逸飛,根本不可能。”
江彩樺道,“你應該知道,逸飛的爸爸,是因為霍領導才一步步走到了領導崗位。
對於他來說,霍就是他的領路人,是他的伯樂,而霍是希望漱清做領導的。
不管是為了報答霍,還是為了他自己,逸飛爸爸都把漱清當做是自己的兒子一樣對待,對漱清的關注甚至超越了對逸飛的期望。
只有meng華一個人著急逸飛的事,可是呢,逸飛爸爸不願意管的時候,meng華也就有點放棄了。所以呢,他們就再也不管逸飛為你做那麼多了。”
真的如此嗎?蘇凡並不理解。
“正因為如此,逸飛爸爸不一定會去管你和逸飛的事,可是,漱清這邊,變數就會更多了。”江彩樺道。
變數?
難道還是擔心她會影響霍漱清的前程嗎?畢竟,現在的霍漱清和當年那個霍漱清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
如果說當年她會影響霍漱清的話,現在,她能造成的影響,絕對比過去更大更嚴重。可蘇凡完全料想不到!
“乾媽,我該怎麼辦?”蘇凡低低地問。
“你和他好好商量,為你們將來好好打算。現在你們久別重逢,肯定會很激動,我也理解你的心情,理解你想盡快和他在一起的願望,可是,你們要往長遠看,很多事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漱清剛來榕城上任才一個月,他和逸飛爸爸雖然都是從華東省調走的,可畢竟時過境遷,很多東西都不一樣了。”江彩樺道。
蘇凡住進羅家以來,似乎從沒和江彩樺聊過這麼多。也正是因為如此,蘇凡才會充滿了擔憂。
難道說,自己和霍漱清好不容易才重逢,卻又要和過去走一樣艱難的道路嗎?
念卿還沒有醒來,蘇凡就接到了婚紗店裡的電話,說是有一位客人預約要見她,和她談婚紗的事。
畢竟,生意還要做,她可不能因為眼下和霍漱清的重逢而放棄或者影響自己好不容易才創立的事業,而她很清楚,自己的這份事業,都是覃逸飛的功勞!
和江彩樺說了一下,蘇凡就開車離開了家。江彩樺坐在床邊,靜靜看著熟睡的念卿,不由得自言自語道“這孩子,長的還真是像漱清”。
到了店裡談完了事情,蘇凡看見了辦公桌上放著的自己和念卿的照片。她還記得,這張照片是四月份的時候和覃逸飛一起去揚州拍的。
覃逸飛——
她閉上眼,雙手按著太陽『穴』。
霍漱清和覃逸飛解釋了,看起來是。他說這件事交給他,他會和逸飛好好談。
可是,畢竟是她闖入了逸飛的生活,是逸飛幫助了她,是逸飛給了念卿一份本該是父親給的愛和關心。
而她欠逸飛的太多,可最基本的,她要去面對逸飛,而不是這樣一個人坐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