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志剛愣了片刻,隨即笑了,道:“你這腦袋裡在瞎想什麼啊?”
“沒什麼,就是隨便問問。”覃逸秋嘆道,“好了,沒事了,你忙吧,我——”
“老婆,你忘了嗎?我們約好十歲生日的時候去玉湖邊跑一圈,看誰能跑下來。要是沒了你,我和誰去比賽?”羅志剛打斷覃逸秋的話,道。
覃逸秋的嗓子眼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堵著,甜甜的,酸酸的。
“好了,別說了,我還有事!你真夠酸的!”說完,覃逸秋掛了電話。
十歲啊!
晚上,霍漱清和覃逸秋在結廬小院一起吃飯,只有他們兩個人。
覃逸秋早到了,霍漱清一進去,就看見覃逸秋坐在椅子上喝茶,卻似乎有些神遊太虛的樣子。
“才回來幾天就想老羅了?不秀恩愛會死啊?”霍漱清笑道。
“跟你這種人沒話說。”覃逸秋道,從包裡掏出一個禮品盒遞給他,道,“老羅讓我給你捎個剃鬚刀,他用了,感覺不錯。”
“你可別拿錯了,要是他用過的,我可不要!”霍漱清笑著說。
“放心,全新的。”覃逸秋道,她知道他是開玩笑的。
霍漱清笑笑,叫老闆進來點菜了。
覃逸秋說了自己想吃什麼,老闆便推薦了一下他們的做法,覃逸秋點頭同意了,霍漱清便讓老闆安排去做。
“你不想問我,孫蔓都跟我說什麼了?”覃逸秋端起茶盞,喝著,道。
可是,讓覃逸秋覺得不理解的是,霍漱清竟然從自己帶的包包裡掏出了一個小茶包,從裡面倒出什麼東西,然後往茶盞裡添上水。
“你那個,是什麼?”覃逸秋看的好奇,問。
“茶霍漱清道。
覃逸秋伸手,示意霍漱清她想看看,霍漱清便把茶包遞給她。
“你怎麼開始喝這種茶了?這不就是玫瑰花嗎?你一個大男人——”覃逸秋開啟茶包聞了下,沒想到茶包裡還有花香。
霍漱清笑笑,道:“誰說男人不能喝花茶的?”
“怪不得你這面『色』紅潤,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梅開二度了?”覃逸秋打趣道,霍漱清笑笑不語。
“聞著挺香的,給我一些吧!我最近臉『色』感覺不夠好!”覃逸秋道。
“我都沒多少,怎麼送給你?你就別和我爭了,讓老羅的愛情雨『露』好好滋潤你吧霍漱清道。
“真小氣!”覃逸秋說了句,卻靜靜望著霍漱清。
他,真的還在等那個蘇凡嗎?
霍漱清揭起茶蓋,看著裡面的花瓣漸漸舒展開來,那乾枯的花瓣,到了水裡,卻似乎跟重生了一般,變得豔麗起來。
這是他讓馮繼海從蘇子傑那裡要來的蘇凡存在家裡的一部分花茶,蘇子傑把全部的存貨都給了馮繼海,都是蘇凡連續幾年在家裡弄的,本來都要被當做垃圾扔了,卻沒想到在霍漱清這裡成了寶貝。
以前蘇凡留在信林花苑的茶,他早就喝完了,自從拿到這些,他每每會讓馮繼海裝一兩個茶包在他的包裡面,想喝的時候就泡一點。畢竟東西不多,而蘇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要是在她回來之前他喝完了怎麼辦?
可是,這一切,都是他的秘密!
他早就熟悉了她的味道,熟悉了她留給他的一切,似乎只有讓自己沉浸在這些味道里面,就可以距離她近一點,就可以感覺她在自己身邊。儘管他知道這是自欺欺人的做法,可是,不這樣做的話,他又該怎麼辦?
“哎,劉書雅,好像回國了覃逸秋突然說。
他看了她一眼,道:“你們有聯絡?”
“沒有,我前些日子聽說的,好像在京城。不過,我沒她的聯絡方式。”覃逸秋道。
他只是“哦”了一聲。
“孫蔓不知道,要不然——”覃逸秋說。
“要不然她會以為我是因為書雅才離婚?”霍漱清說出覃逸秋的話,道。
“不會嗎?”覃逸秋道。
霍漱清搖頭,道:“又不是小孩子了,還會那麼幼稚嗎?”
覃逸秋嘆了口氣,道:“孫蔓今天和我說了很多,我感覺這麼多年,我和她說話都沒這麼深。”
霍漱清笑了,道:“你以前太能敷衍她了!”
“那也沒辦法,誰讓你娶了她呢?”覃逸秋道。
霍漱清含笑不語,他知道覃逸秋是在說玩笑話。
“你是為了蘇凡才和孫蔓離婚的?”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