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她低低叫道。
他抬頭看了她一眼,眼裡的她,剛剛哭過的臉上泛著羞澀的顏『色』,讓他心裡不禁生出無比的憐愛之心。
“你既然口口聲聲說你錯了,你對不起我,那,蘇凡,你怎麼讓我知道你是真的認錯了?”他說著,嘴唇一下下輕輕地親著她的唇瓣,兩隻手卻搭上她的肩膀,將她身上的大衣脫去。
她不語,只是抱著他的脖子,閉上眼睛。
“蘇凡,你真不乖,犯了錯還這麼硬氣!”他低笑道。
“清……”她低低喘息一聲。
他是那麼瞭解她的身體,比她自己更加了解,他輕易就能讓她沉淪,讓她尖叫。
“說,我該怎麼懲罰你這個小壞蛋,嗯?”他依舊輕輕地親著她的嘴唇,啞聲問道。
她低低叫了一聲,整個身體如同在火上撩著,嘶嘶作響。
“不如,先讓你體會一下什麼叫做‘生不如死’?”最後的四個字,他說的很慢,卻又帶著別樣的意味,蘇凡將臉貼在他的肩上,低低喘著。
冬日的夜晚,來的向來都很早。
蘇凡睜開眼的時候,外面已經是一片漆黑了。
眼皮好重,微微眨一下都要用好多力氣,有什麼『液』體,也從睫『毛』上滾了下來,眼睛又是模糊一片。
手腕上,傳來隱隱的痛感,她抬起手腕,想借著檯燈的光亮看一下這傳來痛感的地方究竟是怎樣的光景,可是,那一道道發紅的印記,還是讓她心神顫抖。
和他在一起,他多數時候都是溫柔的,即使他考慮他自己的感受比較多一些,卻極少如此“傷害”她。或許是因為以前她還要每天出去上班的緣故,他從來都不會讓她身上的任何“證據”『露』在外面。可剛才……
兩個手腕全都是紅『色』的印記,一看這些,她的腦子裡立刻想起自己努力掙脫束縛的情形。
野獸,真是個野獸!
她在心裡罵著。
可是,那般的狂野,那般的痛苦,卻帶來完全不同的感受,在生死之間來回……最後,她連自己怎麼睡著的都不知道,只聽見耳邊不停地回『蕩』著他的聲音“丫頭,丫頭,醒來”!
醒來個頭啊!霍漱清,跟你沒完!
一想起耳邊那滾燙的情話,那心醉的傾訴,她的臉,不禁又滾燙起來。
她愛他,不管他是什麼樣的人,不管他怎麼對她,她都愛他。
慢慢轉過身,想看看他醒了沒。剛剛那麼累的,他應該還沒醒吧?然而,剛一轉身……
“藹—你,你幹嘛?”她被身後那個盯著自己的男人嚇到了,驚叫道,聲音一發出來,才發現這根本不像自己的聲音。
她趕緊咳嗽幾聲,調整聲音,卻聽見他低低的笑聲。
他支著頭,就那麼側躺著,看著她,眼裡滿滿的都是濃的化不掉的笑意和滿足。
“你,什麼時候醒來的?怎麼也不叫我一下!”她怪怨道。
可是,她一看他,一看他那別有深意的笑容,就立刻想起剛剛的情形,想起自己竟然在他的誘導下說出那樣讓自己面紅耳赤的話,那種這一輩子都不會說的話。
這個壞男人!
他湊過來,親了下她的額頭,道:“以後,還敢不敢不聽我的話了?”
她想起他那特別的“懲罰”,恨不得踢他兩腳,翻了個白眼,不理他。
他輕輕抓起她的雙手,看著她腕間那殷紅的顏『色』,憐惜地一下下輕輕親著。
可是,這樣的輕柔,讓她又無端地癢了起來,趕緊去抽回自己的手,他卻緊緊拉著不鬆開。
“對不起,以後,不會這麼用力了。”他柔聲道。
她滿面滾燙,假嗔道:“誰信你的話!”
“我第一次這樣,也不知道,不知道會……”他有些窘,道,“以後會注意的,你這兩天先別上班了,或者,戴個什麼東西遮擋一下。”
第一次?她看了他一眼,故意說:“我才不信你呢,都那麼大歲數了,還說第一次做那個,哼!”她說著,雙手捏著他的臉頰,“從實招來,以前有過多少女人,和多少女人做過?”
“你這傢伙……”他微笑著嘆道。
“不公平,不公平,你以前有女朋友,還有前妻,誰知道你還有幾個女人,你的身體都被多少人看過用過了,我,不公平,我也要去找別的男人……”她說道。
“你敢。”他的眼裡,閃過一絲陰鶩的厲『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