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說錯了,你也不該推我下水,要是淹死了怎麼辦?”她噘著嘴道。
“誰讓你『亂』說話的?”他輕輕捏著她的鼻尖,道。
她掙開他,噘著嘴。
“想不想看星星?”他問。
“嗯嗯!”她忙從他的身上下來,坐在他身邊。
霍漱清伸出胳膊攬住她的肩,道:“捨不得下來了?把我坐壞了,你以後可就慘了,知道嗎?”
“討厭!”她低聲道,靠在他的懷裡靜靜望向天空。
晚風涼爽,呼呼掠過耳畔。
“知道嗎?我以前有個meng想就是做個天文學家,整天就看星星,真的好幸福。”她突然說。
“真是奇怪,你一個文科生竟然有這樣的想法。這是你幾歲的meng想?”他問。
“meng想還要分文理啊!難道你就沒有一個作家meng?很多人都有。”她說。
“被你打敗了!不過呢,我恰巧屬於極少數沒有meng想的。”
她看著他,不說話。
“好了,繼續說說你的天文學家的meng想,後來為什麼沒有繼續呢?”他含笑問道,“因為理科太差了?”
“是啊,沒辦法,要想學天文,物理數學必須要好,可我的這兩門課經常不及格,所以——”她笑笑,“不過,做不了天文學家,也不妨礙我看星星,對不對?抬頭看天也不需要檢查學歷的,對吧?”
霍漱清哈哈笑了,道:“說的是,這個的確沒人檢查。不過,你要真那麼喜歡看,我們可以買個望遠鏡放在家裡,天氣好的時候或者有流星雨的時候,我們可以用望遠鏡看星星,怎麼樣?”
“你說的是真的?”她的眼裡閃爍著興奮的光彩望著他。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他轉過頭看著她,道,“還有什麼願望?今晚星星這麼好,值得許願。”
“我的願望你都能實現?”
他故作思考,道:“也許吧!不如,說說看?”
她靜靜望著他,整整一分鐘之後,她還是笑了,抬起自己的左手,道:“我最想要的,你都給我了,呶——”
霍漱清握住她的那隻手,親了下她的眼角。
她偎依在他的懷裡,道:“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和你在一起,這一切就跟做meng一樣,現在這個meng已經成真,我沒有別的meng想了。”她頓了下,“呃,如果說還有一個meng想的話,我就希望,以後再也不要有人害你了,誰敢害你,就——”
他不禁笑了,心裡卻軟軟的,滿滿的都是感動。
“就怎樣?”他問。
她想了想,道:“就讓我代表月亮消滅他們
耳畔,只有他的笑聲,蘇凡靜靜望著他。
是啊,星星啊,不要再讓別人害他了,希望他可以平平安安的,一輩子都平平安安的。如果,如果真有人害他,其實她能有什麼辦法?什麼代表月亮消滅他們,只不過,只不過是一種安慰自己的話而已,她,什麼都做不了!
心裡,有點涼涼的感覺,她低下頭。
“傻瓜。他親了下她的額頭,道。
她抬頭,迎上他那脈脈情深的眼眸,心,醉了。
此生此世,有你相伴,哪怕是粉身碎骨也不怕了!
月光,柔柔的漂浮在夜空,群星閃爍的山巔,萬籟俱寂。
回到房間,霍漱清叫了客房服務,只不過是很簡單的幾樣小菜。
“你沒吃飯?”她訝然問道。
“嗯,下午開完會就往這邊趕,路上咬了一個麵包。”他說。
“你就別來了,這麼遠的——”她的心裡不捨。
“我想見你。他看了她一眼,道,接著開始吃飯。
蘇凡的鼻頭,一陣泛酸。
多年以後,當霍漱清回想起那一夜,回想起坐在自己懷裡的那個女孩說起“代表月亮消滅他們”的那句話時的表情,總是會有一種想要落淚的喜悅。
長夜,就在這樣的你儂我儂之中,慢慢消失在群山之間。
次日,本來是要繼續去開會的,可霍漱清抱著她不讓她起床,一番激戰之後,她已經徹底累虛脫,只好乖乖躺在床上。
“哪有你這樣的人!”她假嗔道。
“我大老遠跑來找你,你就忍心把我扔在這裡?”他的一雙大眼睛望著她,那眼神極為無辜。
天,不要這樣吧!
蘇凡在心裡哀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