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有個應酬,怕是去不了了。”他『摸』著她的長髮,注視著她,道。
她的臉上,閃過失望的神情,卻很快就消失了。
蘇凡對他笑了下,道:“你想不想喝茶?我今天去把那邊存著的一點花茶都拿過來了,我去給你泡!”說完,她就趕緊收拾起了茶几上的紙張,放回了書房。
霍漱清看著她的背影,就剛剛那麼一下,她臉上的失望就落入了他的眼裡。
“這是什麼?聞著好香?”霍漱清從洗手間洗完手出來,突然聞見一股清香的味道,好奇地問了句。
“今天特意給你點的啊!我去商場裡買的,不知道好不好,不過聞起來就是很香1她說道。
霍漱清看著茶几上那個黑『色』的小盒子裡的一段小木塊,拿起來看了下,吹了口氣,道:“你多少錢買的?”
“兩百四,人家要三百,我砍了價——”她說,“賣香的人說,這是從印尼來的多伽羅香。”
他放下那塊香,笑了,道:“怎麼突然想起買香了?”
“就是有點好奇才買的,不是說香可以舒緩人的壓力嗎?讓人心情寧靜什麼的。”她說著,低下頭,道,“你每天那麼忙,我也什麼都不懂,不能為你做什麼。”
霍漱清攬住她,深深撥出一口氣,嘆道:“傻丫頭!”
蘇凡靜靜跪在地板上,任由他從身後這樣抱著自己,一動也不動。
他沒有告訴她,事實上她買到的是假的,真正的多伽羅香哪有兩百四就能拿到的?可是,他不會說的,因為那麼一說,就會讓她心裡又難受起來。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他,他又何必戳破呢?
可是,世上有那麼多的香,她怎麼就偏偏選中這個買了?恐怕還是因為這個名字吧,迦羅,迦羅,因為這個名字而想到自己,想到給了她生命的那兩個人。
嘴上說不要再去想自己的父母了,連親生父母給她的名字都不要,可心裡,總歸是舍不去的。血濃於水!
“知道這香的別稱嗎?”他低聲在她耳畔問道。
“好像叫奇楠阿伽楠啊什麼的,挺多的。”她想想道。
他笑笑,道:“看來你還真是做了功課!”頓了下,他問:“喜歡嗎?”
她點頭,道:“真的好香,不過,花也很香。想要聞香味的話,種花也是一樣的,買香來點,不是為了治病,就是附庸風雅了1
“被你這麼一說,本來很有意境的一件事,突然之間又變沒了。”他起身,坐在沙發上,道。
她笑了,說:“我就是這麼一個俗人啊!偶爾想優雅一下,幾分鐘就『露』出真實面貌了1
霍漱清望著她,伸手將她拉回自己懷中,幽幽地說:“等過幾天我帶你去野營,就我們兩個人!”
蘇凡笑笑,點頭,卻說:“你去忙你的事,我陪著桐桐去玩1
她要去?可是孫蔓也要去。
讓她一個人面對孫蔓,恐怕……
“你身體可以嗎?河邊水涼,你……”他問。
“沒事啦!我自己會小心的,雪兒說羅宇輝給我們幹體力活,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沒問題1她很是有幹勁的樣子,霍漱清也不說什麼了。
既然她想去,那就讓孫蔓不要去好了。
霍漱清一邊品茶,一邊想著用什麼藉口把孫蔓引開。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是覃東陽打來的。
霍漱清起身,走到書房去接聽了。
覃東陽說他有個朋友,想要參與條山礦業的重組,不知道雲城市市『政府』的具體考量是什麼。
“你不打算加入?”霍漱清問。
“有錢賺誰不想啊?我這不是害怕老爺子那邊有不好的流言嘛!這個公司,有我的股份——”覃東陽道。
霍漱清笑了下,和覃東陽聊著,末了,覃東陽道:“既然這樣,我就知道了,這筆錢,就先緩緩。”
“吃虧是福!覃書記的話,你可別總是當耳旁風!”霍漱清道。
覃東陽哈哈大笑,卻聽霍漱清說:“孫蔓來了,我想咱們明天聚一下?”
“你終於想起來了!我可是聽說她來了好幾天了!好一陣子沒見了,的確是該好好聚聚。”覃東陽道。
“嗯,地方你定,你明天一大早就給孫蔓打電話說。”霍漱清道,“你可千萬別說是我跟你這麼說的1
“喲呵,你這是在跟老婆玩浪漫?老夫老妻了,你們還真夠酸的!
放心,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