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這麼小氣了?一點都不理解人。換做是你,難道不該好好照顧父母嗎?蘇凡,你要理解他的難處,明白嗎?
這麼想著,蘇凡才覺得身上有汗,黏糊糊的,感覺到了被窩裡的那個暖水袋,鼻頭一酸。
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把暖水袋放進被窩的,家裡好像沒這東西,他一定是出去買了。
蘇凡啊蘇凡,他這麼關心你愛護你,你卻沒有第一時間為他著想,的確是你不對啊!
從床上下來,她走出臥室,家裡的確是空無一人。餐桌上放著一張紙,那是他留的字條
“我還有事要處理,先走了,晚上不過來了,你餓了就先自己弄點吃的,張阿姨晚點會過來。照顧好自己。霍”
他總是很忙的,今天一天沒去上班,又出差好幾天,肯定有不少事等著他——
蘇凡趕緊走到玄關,從包包裡掏出自己的手機,給他發了條簡訊
“我沒事了,你不用擔心,別太累了,注意休息。”
發完了簡訊,她把手機貼在胸口,閉上雙眼『露』出笑容。
什麼都不想吃,可肚子已經有點抗議了,她就取出高壓鍋,給自己熬了點小米粥。
霍漱清接到蘇凡簡訊的時候,的確是在忙一些事。
就在剛才,通車半年的橫跨上清江的元通大橋的引橋發生了坍塌事故,一輛攪拌車從引橋駛向濱河南路的時候,橋猛地從攪拌車中間的地面裂開,攪拌車車尾被懸空卡在裂縫中,車頭掛在裂縫中間。
然而,攪拌車本身重量不輕,車身的絕大多數重量都集中在車尾部分,車子如此懸空掛著,隨時有掉下去的可能。再加上事故發生的時候。
正值交通晚班高峰期,原本就擁堵非常的濱河南路,徹底被堵的水洩不通。
攪拌車後面跟著的車輛,有些剎車不及的,直接就撞在了橋的護欄上,現場一片狼藉。
再後面的車子則全都停在了橋上不敢動,交警趕來,趕緊疏導車流從上清江北岸引橋下橋,選擇其他的線路行駛,封鎖了大橋從北向南的車流。
霍漱清接到電話,展開事故的搶救,自己則趕緊開車往事發地趕。
可是,濱河路上元通大橋南端前後五六公里都被堵死,完全動不了。
霍漱清只得將車子停在半路上的水車公園門口,從公園門外的腳踏車租賃處,租了一輛腳踏車趕往元通大橋。
馬路上,接連不斷的聽到汽車的喇叭聲,都是司機們焦急的催促。
堵車的時候,腳踏車顯然是絕佳的交通工具。
十來分鐘後,霍漱清趕到了事發地,那裡只有騎著摩托車趕來的交警在疏散交通,大橋上事故發生的地方,急救車和消防車停在後面,消防隊員開始將事故傷員從車裡解救出來,醫護人員也已經做好準備開始現場搶救。
霍漱清抬頭看著那隨時都會掉下來的攪拌車,跟負責同志一起上了引橋。
這時,他才發現事故比他在電話裡聽到的報告要嚴重。
緊接著,大橋施工方、監理方的負責人也都從上清江北岸趕了過來,媒體記者也來了。
夏日的夜,來的很晚,晚上八點多的時候天還不怎麼暗。
由於車禍在前,霍漱清便指揮眾人以救人為先,在大橋上,面對著那些追問的記者。
有關方面徹底深入調查事故原因,追究事故責任。
現在還不清楚事故到底因何而發生,提建橋過程中涉及的問題還為時尚早。
別的記者心裡明白這個,卻也沒問,只有江採囡,她直接問霍漱清“如果此事牽扯問題,請問如何解決?”
這個江採囡,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霍漱清心想。
“如果涉及到了問題,不管牽扯到誰,我們都會一查到底,絕不姑息!”霍漱清說了句很公關的話。
“相信會給大眾一個滿意的答覆。”江採囡道。
車禍傷員們全都救了出來送進了醫院,那輛攪拌車的司機也被救出,車子正在那裡等待著消防員的處理。
濱河南路進行了區域性的交通管制,透過各種媒體提醒市民繞道行駛。
從事故現場回來,霍漱清坐上了自己的車子,馮繼海陪同他回家。
“這座橋的底細,查到什麼了沒有?”霍漱清問。
“查到了一些,這座橋從立項到招標,是宋領導主持的,競標到的企業是路橋公司下屬的一家,經費是?”馮繼海掏出一個小本,認真地彙報。
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