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保護霍漱清,畢竟他的態度在那裡,別人是不敢不重視的。
會前,覃春明對霍漱清說起此事的時候,霍漱清就說他願意做親子鑑定。
“之前我也想過自己來查清楚,可是,不管我查的結果是什麼,總會被人利用來攻擊我。所以,我想著,與其始終被這樣的謠言包圍,不如在這樣一個公開的場合來證明這件事,在這裡一旦說清,任何的謠言就不攻自破了。”霍漱清道。
覃春明沉默良久,道:“既然你已經想了這麼久,那就按照你的想法來做。你說的對,這個機會倒是挺好,也省得你費力去解釋。只是你千萬不能出一點差錯,要是到時候……”
意思很清楚,要是一旦查出是真的,那就完全不能收場了。
霍漱清怎麼會不知道呢?萬一證實劉丹『露』是他的女兒,即便他不會被免職,今後上升的道路,也是被堵死了,哪怕有曾元進在,冷處理幾年後再把他放出來,可是,劣跡在那裡,總是麻煩。
可是,即便如此,霍漱清知道,在會上提出做親子鑑定來證明清白,總比自己偷偷去做親子鑑定來證明的好,至少這樣做光明正大,有那麼多人盯著,對手想害他,也不會那麼容易下手。
對於霍漱清來說,他等著的就是這樣的一個機會,等著事情鬧到會上的時候。因為,總會走到這一步的,與其在背地裡被人那樣指指點點,讓他心裡『亂』還不能徹底解決。那一天,見了劉銘,就是為的讓這一天快點到來。
可是,他真的能承擔事後的結果嗎?
“覃領導,您放心,不管這個結果怎麼樣,我會自己承擔。如果丹『露』是我的女兒,我必須為自己年輕時犯的錯誤承擔後果。當年我爸為了我做了一些他不該做的事,今天,我該自己來做了。”霍漱清道。
覃春明嘆了口氣,道:“你也別有太大的負擔,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吧!不管怎麼說,還有我和曾領導在!”
“對不起,覃叔叔,我給你們添麻煩了。”霍漱清道。
覃春明笑了下,道:“這算什麼麻煩?我們這條路,總有解決不完的麻煩在等著我們。前陣子不是還有人說逸飛嗎?你要想做事,總會擋別人的路,自然就會成為一些人的眼中釘,習慣就好了。哦,對了,你明晚帶著小蘇來我家裡吃頓飯,我還沒正式見過她呢!因為我的事,你們把婚期都推後了,我也對不起她!”
“您別這麼說,她明白的。”霍漱清道。
“她不怪你,那是她懂事。可是我也不能完全不表示啊,心安理得地讓你們兩個為我犧牲,我連一句謝謝都不說,那就太不像話了。”覃春明道。
“最近她做新公司,都是小飛在幫她。”霍漱清說。
覃春明笑了,道:“小飛那是他自己的事。你明晚把孩子也帶上,我還從沒見過那個小機靈鬼呢!”
想起念卿,霍漱清想把念卿報戶口的事情告訴覃春明,卻還是沒有說。等以後找機會把那個記錄給處理了,逸飛也就沒什麼後顧之憂了。
於是,在會上,霍漱清明確表示,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他願意和那位懷疑是他女兒的女孩子做親子鑑定,可是,必須要由幾位作證。
如此一來,那些坐在位子上『操』縱這件事的人,又如何坐得住呢?本來就是扼住了霍漱清不敢做親子鑑定這個弱點,沒想到他竟然會在這樣公開的場合來提,甘願以前途來冒險?
會議結束,霍漱清在夜『色』中回到家,雙腳站在院子裡,就抬頭就看見樓上那亮著燈的窗戶。
他深深的嘆了口氣。
儘管已經是初春,融融暖意讓玉湖邊的柳樹已經冒出綠芽,院子裡的玉蘭花,也長出了花苞,可是,到了夜裡,湖面上吹過來的風,還是讓人覺得涼意嗖嗖。
霍漱清剛走到門廊下,扭頭就看見了右邊一架鞦韆,停下了腳步。
他這幾天真是忙暈了,怎麼連院子裡多了鞦韆都沒注意到?話說,仔細想想,好像前幾天蘇凡是和他提過買了個鞦韆的事情,他竟然給忘了。
越是這麼想,他的心裡就越是內疚。
自己總在忙著公事,完全顧不到家裡,卻忘記了她也是有一大堆的工作要忙,還有女兒要讓她『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