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給她一個側臉。
蘇凡苦笑了一下,低下頭。
她期待著什麼?期待著他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抱她嗎?
“來,小蘇,你過來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樊主任喊了蘇凡一句,蘇凡趕緊跑了過去。
“這次主要是你負責的,跟霍總好好講講。”樊主任含笑道。
霍漱清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就那麼靜靜看著她,蘇凡的嗓子眼裡,一股熱血湧動著。
她嚥了下唾沫,可是,好像沒有唾沫。
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彙報工作,而他們之前還是那樣的關係,難免讓蘇凡感到緊張。
一團人圍著,她一開口,聲音竟有些抖。
可是,抬頭看他一眼,他眼裡那深深的疏離感,又讓她瞬間回到現實。
她,已經忘了他們分開的事實了嗎?
從頭到尾把各個展室的專案給領導介紹了一遍,蘇凡覺得自己的嗓子都要冒煙了。
沒想到和他面對面談工作,竟會這樣的緊張。
蘇凡並不知道,在她給他介紹的時候,霍漱清的心,有種說不出的輕鬆。
過了這麼久,終於聽到了她的聲音,哪怕,是在這麼多人面前,哪怕,她是在談工作。
可至少,她是在對他講,至少他聽到了她的聲音,這黑夜裡折磨著他的聲音。
今天是正式會議的前一天,因此前來會場的工作人員並不是很多,而且也沒有其他的參觀者,蘇凡不懂他為什麼要來,明天他還要做報告,明天也要過來,幹嘛今天……
可是,她猜不出就不猜了,弟弟的事,已經夠讓她頭疼了。
介紹完了,她就退出了他的“包圍圈”,一個人站在一角拿了瓶礦泉水喝著。
展廳裡的空調,好像溫度有點高,她連喝了好幾口水,嗓子還是乾乾的。想想剛剛的情形,自己和他之間,應該是真的徹底完了!
完了也好,她可以早點醒悟,不會再去做那些不切實際的夢。
沒一會兒,他就離開了,她正好去了洗手間,就沒有像別的人那樣跟過去送。
霍漱清坐在車上,腦子裡全是她剛剛的樣子,她那乾乾的嘴唇,這丫頭,怎麼這麼拼命?連一口水都顧不上喝嗎?
哦,她弟弟的那件事,好像已經完全過去了吧!她是第一次負責這樣的活動,而弟弟又在這時候出事,她一定是忙壞了。
“那件事,雲城交大那件事徹底結束了?”霍漱清突然問馮繼海。
馮繼海反應了一下,明白領導指的是蘇凡那個,便忙說:“那邊是沒問題了,可是好像,學校出了岔子。”
“學校?怎麼了?”霍漱清問。
“學校把那個學生給開除了,上週發的文,一直也沒改,不知道今天會不會改過來。”馮繼海道。
霍漱清靜靜坐在後排座位上,右手的手指在膝蓋上輕輕敲著,片刻之後,才對馮繼海說:“給我接通雲城交大的許校長。”
馮繼海趕緊翻出許校長的手機號,在領導的公務手機上撥了出去,聽到那邊接通了,便趕緊遞給了霍漱清。
“是許校長嗎?我霍漱清。”霍漱清笑著問候道。
寒暄幾句,霍漱清便直接說:“上週你們學校那個事情,結了吧?”
“嗯,昨天結了,早上那面的同志來學校給我們說明了案情。”許校長說。
“那個被誤抓的學生,叫什麼蘇什麼的那個,被開除了?”霍漱清問。
許校長說是有這件事,霍漱清接著便說:“許校長,有個不情之請,還請您幫幫忙。”
“霍總請說!”許校長道。
“是這樣的,那個學生,是我一個朋友的關係,都到畢業的時候了,孩子也被無緣無故帶去看待了兩天,要是現在連畢業都沒辦法,說來也挺可憐的。
既然整件事都是誤會,您就抽空把那個處分給他取消了,就讓事情過去算了,您說呢?”霍漱清道。
許校長不知道這個被開除的學生和霍漱清是什麼關係,可是,既然霍漱清專門打電話說了,那就做個順水人情,反正這事兒本來也是誤會……
“是,是,霍總說的是。我們也正打算撤銷那個處分呢。”許校長道。
“那我就謝謝許校長了,改天我再請您喝茶!”霍漱清笑道。
“客氣客氣了,這點小事何足掛齒。”許校長說,話畢,他趕緊說,“霍總,我們學校提交的那個在定遠建分校的事,不知市裡怎